使者本能地向後退去,俄然尖声叫道:“你不是白夷人!是随商队来的外村夫!去死吧!”
阿谁身影徐行走来,像从雾中呈现一样变得垂垂清楚。他头戴方巾,穿戴文士的青袍,腰间悬着一柄浅显的钢刀,目光安静而又安祥。
“雲老哥的意义,我们能不能用石头把洞口封住,不让他们出来?”
谢艺悄悄看着他,身上的青衫如同雨过晴和,没有半点血迹。在他身後,统统的军人和仆从都被斩杀殆尽。鲜血流淌在一起,染红了甬道里的水洼。
谢艺一边问,一边拿起使者的手掌,抬起他的食指,像削生果一样,削去他指上的皮肉。他的行动很用心也很详确,就像镂刻一件艺术品那样用心邃密。
祁远咧了咧嘴,“朱老头在宴席上啃了条鹿腿,肉没烤熟,又闹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