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凝嫔的事情,凤于曳中就一个字未曾再提。凝歌心中突然放下一块大石头,看了看那已经不能活动自如的手掌道:“不必,你好好养伤吧。”
这曲子有题目。
凝歌瞳孔狠恶的收缩了一下,只见凤于曳笑的光辉,薄唇一张一合,字字句句都清楚可闻:“娘娘,您能够一试。”
凝歌心中放心了很多。只要有所求就不会无懈可击,起码是叫她这小我情做的结壮。人道等价互换,这是她做杀手的原则。
“你……”
“不想。”凝歌有些负气,从凤于曳身上虽发觉不到杀气却叫她分外不舒坦,直觉性的抱起梨木长琴筹办告别。
她向来不信赖有免费的午餐,更不必提一个只要一面之缘还害得她几近不能翻身的男人会不遗余力的帮忙她。
“咳咳!”凤于曳被茶水呛到,抬眼扫了一眼凝歌道:“娘娘,我们还是来讲说曲目标题目吧。”
凤于曳点头。
凝歌不置可否,欣然应允。
凝歌心如擂鼓般跳的短长,胸膛起伏之间却无涓滴惊骇,乌黑的瞳孔中染上了一层薄怒。
只可惜是微微低着头,长发散落下来,叫人看不清那人面上的情感。只感觉他分外动情动心,一个简朴的曲子却谈的非常吃力。
凝歌惊奇,曲子固然简朴低调,这新意倒是不错。
凤于曳抿唇低头,拂了拂底子就没有灰尘的袖口,瞧着包裹独特的手指当真道:“娘娘,这个曲子,叫做惊墨。你若想学,我能够教你。”
琴声还是刺耳,只是那墨水却仿佛是有了生命一样顺着宣纸一点一点的伸展开来。只半晌的工夫,就成了一株枝干清楚的梅花树。
凤于曳尚且还逗留在琴弦上的手指一下子收紧,“叮!”的一声长鸣,那琴弦竟然生生的断裂了好几根。鲜血顺着那骨节清楚的手散落了琴身一面,他却恍若未觉,深深的看了面前瞧着惊奇的凝歌。
凝歌脸上涨的通红,刚想说些甚么,却见凤于曳从凉亭角落摆放着的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中拿出来一卷纸来,利落的清算了桌面上的茶水,以宣纸铺就石桌,信手在纸上泼了半砚浓墨,没有受伤的左手直接就起了势。
不是应当和他弹的幽冥一类的曲子普通婉转动听,叫人满目都是高山流水么?为何好似乌鸦低鸣,呕哑嘲哳难为听?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落定在凝歌耳边。凝歌脚步不争气的一顿,想起秋少满面是血的模样内心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寒噤。
“真正的凝嫔已经在那里?”凤于曳不依不饶的抓住了凝歌的手腕,凝歌一时之间不能转动。凝歌柳眉倒竖,佯怒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肯定这是凤翎国第一琴师的琴声?
凤于曳皱眉不语。
凤于曳点头低语道:“何必非要计算互换等值?莫非你本日翻了围墙出去不是为了拜师学艺?”
“天然是凝嫔。玉珑国的公主。”凝歌心中没底,面上反而更加的淡定苍茫。拿了帕子帮凤于曳清理手指上的伤口。
“最好是等价互换,今后两不相欠。”凝歌提示凤于曳。
凤于曳站起家来,悠然道:“娘娘不想晓得皇弟如何晓得的么?”
“是不是嫂子,娘娘心中无数?”
“我……”凝歌深知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释的事理,又孔殷的想要解释些甚么。话刚出口就惊觉不对,只吐出了一个“我”字就蹙眉不语。
她死不敷惜,只是秋少……
一曲落音,凤于曳又咬破了手指在那指头随便几点,红梅指头,不蔓不枝,叫人耳目一新。
凤于曳止住了笑意,敛眉提示道:“半月以后太后生辰,向来不出彩的凝嫔惯常要一鸣惊人。到时候你一鸣吓人必引发思疑,如果太后知你冒充凝嫔。玉珑国和凤翎国之间的邦交堪忧,连你身边的秋少也难逃杖毙的运气。娘娘还是三思而后行呢,要晓得出了这曳香院,就没有人能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