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低头蹙眉思讨,半响还未得解,围观世人垂垂停止私语,四周逐步温馨下来,中年男人不由有些洋洋对劲。少女身边的锦衣裘袍男人见少女被难倒,一时焦急的抓耳挠腮,倒是毫无体例。阳云汉也在一旁思虑,忍不住轻声说道:“子陵尝披羔裘钓于富春江。”
锦衣裘袍男人也不肯在此地逗留太久,开口对阳云汉说道:“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扭头对一旁的少女说道:“如儿,我已谢过这位兄台,我们还是快走吧。”
杨千山、凌孤帆和赵破空看到妙处,击节喝采。待阳云汉停下招式运气调息之时,杨千山开口夸奖道:“阳兄弟年纪虽轻,倒是练武奇才,这路家传荡海刀法端的是虚真假实,威猛非常,特别是最后一式,刀式绵绵不断,堪比我少林绝艺降魔刀法。”
好不轻易三人穿过人群到了御道,只见御道中心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斑斓交辉,看得三人眼都花了。
少女指着纸上的字对世人道:“悲伤细问夫君病,转读‘悲盘郎疾’。众位请看,‘悲’通韵为‘杯’,‘盘’者盘诘也,‘郎’与‘疾’谐声为‘狼’与‘藉’。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交叉,杯盘狠藉是也。”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赵破空助杨千山运功结束,回到前堂,见到阳云汉和凌孤帆,对二人道:“这个年我们没能好好过下,明天是上元节,我刚和杨大哥打了号召,我们三人到内里观灯赏焰去吧。”阳云汉连连称好,三人结伴出了门。
中年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对香囊,慎重递给少女,说道:“这是女人博得的彩头,我家家传的一对金丝鸳鸯纹香囊,还请女人收下。”少女福了福身子,接过香囊,见一只香囊用金丝在彩绸上绣着鸳的图案,另一只则绣着鸯的图案,非常精彩。
而后几日,杨千山身材慢慢病愈,神采也垂垂红润起来,只是大病初愈,行动还不是特别便利。
杨千山道:“既然我们四情面投意合,何不结为异姓兄弟。”阳云汉虽出世在武林大师,可到了他这一辈,倒是一脉单传,并无兄弟姐妹,闻言立即欢畅地拥戴道:“四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我正有和众位兄长结拜之意。”
锦衣裘袍男人见四人分开后,整了整方才被弄乱的衣衿,走过来对助拳的阳云汉拱手施礼道:“多谢这位兄台互助。”
少女甚是欢畅,转头张望,阳云汉见少女一双明眸看向本身,也是向她微微点头表示,少女神采微红,低下头去。
中年男人接着说道:“人名猜过,还是请女人猜一猜下一个灯谜,此次是猜句子。”少女莲步轻移到别的一盏灯笼前,对着纱灯谜条念叨:“悲伤细问夫君病。”
中间那位男人身着宽袖广身锦衣裘袍,丰神俊朗,貌若潘安。少女身后跟着一名身着翠绿小袄,头梳三丫髻的小丫环,男人身后跟着两位身材魁伟的下人。二人身边,站着一名戴巾穿袄的中年男人,显是这灯笼摊子的仆人。四周世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正中二人。
中年男人大为叹服,开口说道:“女人又猜对了。”世人闻言,彩声雷动。那少女听闻世人喝采声,也是展颜一笑。阳云汉见得少女的笑容,一句赞叹诗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情不自禁从心头升起,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这一日,阳云汉在院子里如行云流水般演示着荡海刀法,从第一式“蜃楼海市”开端,一起演示第二式“群鸿戏海”、第三式“金翅擘海”、第四式“持蠡测海”、第五式“拔山超海”、第六式“浩如烟海”、第七式“百川归海”,直到最后一式第八式“叠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