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出了会神,俄然想起正处在凶恶当中,还是早早脱身为妙。想到此处,大着胆量向洞口走来。
郭信自小只和贺横这般的野小子一起放羊玩耍,从未逗过女孩,见那公主如许急吼吼的模样,倒是感觉非常好玩。出的洞外,将那公主放在门口道:抱抱你就这般大惊小怪,刚才另有拿刀捅了我呢!
该是那老者是个诚恳忠诚之人,这般说了,郭信在洞里听得一清二楚。郭信也从未晓得世上另有这点穴工夫,这武功一说倒是听娘提起过,娘曾说过爹就是武功高强的大侠,他练得刀法入迷入化,可惜,爹自从去了汴梁就再也没有返来过,娘也不晓得爹甚么时候还能返来,如果能返来,我必然恳求他教会我那套入迷入化的刀法……
那公主气呼呼道:在这草原上放牧的,除了契丹人另有甚么人?阿保机领着契丹人杀了十年外族,现在这草原上除了契丹狗,再没有其他外族了!
“你……你,你个小淫贼,快把我放下来……”,那公主毕竟女儿身,女孩家十三四岁懵懂间略通男女之事,郭信虽是十二岁孩子,但是身形倒是高了很多,身材细弱的很,那公主从小被父汗抱过,再没有其他男人如此这般抱着她,不由羞臊难当,喊道:你再不放下我来,我就咬舌他杀……
那公主道:甚么穴道?
郭信说罢,将手中刀刃迎手扔在地上,迈开大步向山下奔去。
“公主,不成,公主乃是令媛之躯,怎可轻言自戕!”,一旁的青奴急的胡子乱颤道。
却说郭信料定必死之时,却见那公主并不向前,只是举着刀刃立在洞口,纹丝不动,如一尊石雕普通。
咦!这是为何?莫非是引我近前好一刀了事?郭信想到此处,不敢近前,只是后背牢坚固着那洞壁,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公主,看她要耍甚么花腔。
“呸!谁骗你来着,你这小贼倒是有点见地,如你所言,我鲜卑先祖创建北魏,后被逆臣篡位,几经战乱争斗,落得个国破族散的地步,我父恰是鲜卑王家后嗣拓跋氏先人,一心想聚天下鲜卑族人重壮我鲜卑帝国声望,大业将成之时,却不想那耶律阿保机先行了一步,他将契丹八部首级尽数擒杀,同一契丹各部,贼势甚众,几经攻伐,将大漠之上的各别族搏斗殆尽,父汗也调集了天下的鲜卑族人,共同抗御那契丹狗,几番厮杀,两边死伤惨痛,耶律阿保机以两族媾和为名,约父汗相会,父汗也深深感受这般杀伐下去,两族都难以图存,承诺和解,却不想那耶律阿保机卑鄙小人,在酒中下了西域慢性毒药,父汗回帐三今后就暴毙而亡!”,拓跋嫣然说到悲伤处,不由泪如泉涌。
“不要再偷盐巴了,如果想要,能够下山找我郭信,我能够给你们……”,那声音在山谷回荡着,拓拔嫣然立在那边,还是不能转动,心中只是猎奇,为何这契丹人却这般心肠好,几年的厮杀,鲜卑人恨透了契丹人,契丹人也是听闻鲜卑人杀之而后快,莫不是他年纪尚轻,他的爹娘未曾提及两族相残之事,拓拔嫣然想来想去,总也想不明白……
公主四外望去,撤除面前两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谁,出来……”
公主急的两行热泪早流了下来,嘟起嘴巴骂道:小淫贼,就晓得你们这些契丹人没有好人,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这般不知廉耻,你们这些暴徒,迟早不得好死!
“阿弥陀佛,杀生害命本不是仁慈之举,既然两厢本无仇恨,何必伤人道命?”,空谷当中传来一声,那声音如高山蓦地,如流水般宛转婉转。
半柱香工夫,那洞外的老者道:公主,我们都转动不得,怕是被点了穴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