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中间那人高低摆布回旋缠斗间,俄然之间得了一个空地,如风般飞身射上山来。身边四人见状,仓猝也发挥轻功,如影随形般追上来。那五人方才还如五个圆点缠斗,现在便如那五条黑线般飞升而上,看看离众镖师习武的山坳越来越近。郭兴与众镖师固然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很多江湖能人异士,可轻功如此纯良之人还是从未见过,不由都看的呆了。
“废话少说,出来混的都是为了一口饭吃,我们也是得人财帛,替人消灾,既然店主指了然要这娃子的性命,我们吕梁四虎自当办了他,老杂毛,识相的快交出来那娃子,不然,嘿嘿……”,那长身黑衣人早已不耐烦了,说话间挥脱手中宝剑欺上前来。
“那里走……”,一声大吼惊了众镖师。郭兴循着声音望去,见半山之上有几个斑点在飞速攒动。山里糊口多年,一看便知,是有人上得山来!
“哇……”,那婴孩在羽士手中边哭边扭解缆躯,那皋比包裹下刚正涔涔滴血。如此看来,刚才那一剑该是伤了孩子的腿脚了。
本来这羽士怀中另有一个婴孩。看景象刚才那大汉一剑不但刺中了羽士,也伤了那男孩。郭兴和众镖师不由为那羽士和男孩捏了一把汗,大师也不免诧异,修仙悟道之人都是方外之士,这羽士为何带着个孩子,莫非是强抢了别人家的?
郭兴天然晓得二人企图,挥手表示二人不要轻举妄动。多年的江湖历练,郭兴早已晓得江湖险恶,不到万不得已,不成等闲与人结下梁子,特别是走镖的豪客,多一个仇敌多一分凶恶,少一个仇敌多一分安然!何况刚才那一声吼震的郭兴耳中发颤,看来人间隔此地足有几十丈,声音传来却这般浑厚撼民气魄,此人内力必当极其深厚,少惹为妙!
郭兴并未搭话,心中只是一个动机,这混元道人虽说武功不凡,现在被这四个黑衣人围攻,仿佛也是力不从心,虽背背景石一面对敌得了天时,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垂垂力量不支,手中的拂尘挥动的也慢了下来。
话音未落,混元道人抱起婴孩,使出仅存的一点点力量,飞身纵向谷中……
“哇……”,一声奶声奶气的惨叫声从羽士怀中传来。
“为何那拂尘不怕长剑削砍?”,众镖师看那羽士用一柄拂尘对敌,竟然暂不落下风,不由奇道。
“是了,就是他……”,郭兴喃喃道。
“掌门……”,说话间,一黑衣长脸之人走近郭兴。此人非是别人,恰是镇远镖局头号镖师罗武。说话间,一黄杉黑脸大汉也凑了过来,这个是二号镖头韩龙。两人凑上前来,成心要前去刺探一番到底是甚么来客.
“混元道长,你也是成名的人物,交出阿谁孩子,我们不难堪你”,那矮胖的黑衣人该是四个黑衣人的首级,他欠身近前道。
“呸!若不是贫道不适辽东水土,害了,十几日风寒,伤了,伤了元气,就凭你们吕梁四虎这三脚猫的工夫,还想和我争前论后,贫道一念之仁,不想多伤性命,一再给你们机遇,原想你们知难而退,不想却,却被你们乘人之危了……”,那道人虽说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随时有失却身家性命之忧,却语气凛然,脸现鄙夷之色。郭兴与众镖师都为之叹服!
众镖师见有人来,猎奇心起,也停了手中把式,聚在一处向那几个来人方向望去。
恰是数九寒天,暴风似狼吼普通呜呜叫着,太白山上茫茫一片,大家都躲在家里回避酷寒。山坳里却有几人挥汗如雨,手脚挥动如风,口里哼哈念动。恰是郭兴带着几名精干镖师在修习武功。不远处燃起了一堆木料,火势熊熊,那火堆两边支起两个枝丫,横挂着一头狍子。想是火候快到了,阵阵香气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