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佐呵呵笑道:“天佑,从今今后,你我和郭贤弟都将会是大辽的国舅爷,这上京天然有我等的府邸了,父王贵为国丈,他日也可来上京玩乐一番了。”说罢,兄弟二人仰天哈哈大笑。
“二哥,小妹丧事,二哥却怎该如此?”,说话之人语声轻柔,恰是拓拔嫣然,本来她见二人打的难分难明,别人恐怕也没法安慰,只好飞身出轿来到近前相劝。
那萧天佑身居萧王部落,从小也就是萧王能管束他,萧天佐身为大哥也是到处谦让于他,何时在人前受此大辱。心中气不过,跳上马来,拾起地上的宝刀,脚下奔了几步,照着耶律休哥又砍了过来。
杨继业仓猝拦住郭信道:“多谢国舅爷美意,此事乃是皇后叮咛之事,不日便见分晓,老朽固然难堪,但是皇掉队宫必定为我等进谏美言,为皇后办事也是分属当然,之事皇后叮咛了,叫我等不要多议论,先进宫面圣是大事!”
半晌,杨继业自拓拔嫣然肩舆折返,大郎杨延平仓猝问道:“父亲为何笑容满面,莫非皇后有事叫父亲难堪,无妨说出来,儿等与父亲分担!”
却说七人席地而坐,虽分属汉辽两族,却都是豪放之人,满心报国之志,越说越投机,直至天明全无倦色。这边厢拓拔嫣然晨起之时,侍女早将昨夜之事报与了她。拓拔嫣然自知郭信乃是汉人,与汉人交友当然分属普通,先前在郭夫人身边时,也曾多次听闻那北汉凭借大辽所存之事,这番出了这件事,看在郭信面上,天然也该管一管。拓拔嫣然想到此处,唤过侍女道:“传我的话给三位国舅爷,到得上京与我一同面见圣上之时,可为那杨家父子求个情,叫那杨家父子也放心和我们一同上路吧!”
萧天佐兄弟二人与郭信听杨老将军这般说,面色惊奇,似有不信这世上竟然另有比上京要繁华之地。
萧天佑见上京满眼繁华,喜不自胜对萧天佐道:“大哥,这上京竟然这般繁华,与上京比拟,父王所据之地恐怕过分相形见绌了!”
郭信自小只在辽东和大漠长大,从未进过大城。那上京乃是大辽都城,天然是别有一番气度,纵横街道交叉宽广,青砖红瓦所建阁楼也比比皆是,大漠中人丁不旺,这上京倒是来交常常,熙熙攘攘。好一派热烈的气象。
“汴梁……”,郭信多次听郭夫人讲过,养父郭兴恰是去东京汴梁插手镖局大会不知所踪,本身的生身兄弟也都是在汴梁被赵氏奸贼所害,想到此处,郭信面有不快。
杨继业面色凝重,并不答话。
萧天佐虽久居萧王部落,却也听闻耶律休哥大名,从小长大萧王部落多与大辽王军交战,听萧大王曾言,大辽军中有一大将,名唤耶律休哥,那是大辽皇族出身,用兵布阵非常短长,乃是有勇有谋角色。萧天佐想到此处,心中很有敬意,有臂报胸见礼道:“久闻耶律休哥将军大名,天佐有礼了!”
萧天佑这番又摔得鼻青脸肿,起家又要拾起宝刀,却被耶律休哥一脚将那宝刀踩在脚下,任由那萧天佑如何使力,那宝刀都不动半分。
耶律休哥自来时便晓得这皇后乃是萧王的义女,平日与萧王作战,部下出世入死的兄弟多人死在萧王的刀下,本就对这门和亲并不赞成,加上又听闻派来送亲的乃是三位少年娃娃,天然以为皆是膏粱纨绔后辈,心中非常轻视几位少年。这番见拓拔嫣然喜怒不形于色,言语非常得体,倒是心中有几分畏敬,自思道,莫非真是天赐我大辽国后,如此端庄得体,不怒自威倒是天下难寻的奇女子。
却说那耶律休哥却并不转头,听得脑后风声,微微侧身伸出右手,一只大手携着疾风如鹰爪普通紧紧扣住了萧天佑的手腕。萧天佑只感受手上酸痛,手上失了力量,当啷一声,宝刀坠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