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听到此处,扬鞭表示懦夫,几位懦夫会心,忙把贺爷爷松了绑。
贺爷爷听萧王言之有理,也就不再言语。
贺爷爷内心一惊,怎地这萧王动静如此通达,孙儿返来没有几日,爷孙二人也是方才计议好大事,萧大王却晓得的一清二楚。贺爷爷也是出世如此多年,心机周到,转念一想,泄漏动静的毫不是在羯族村庄,因为还没有其别人晓得此事,贺爷爷还不晓得郭信已经晓得,即使晓得此事,他也对郭信非常放心,郭信与贺横从小玩到大,贺爷爷心中还是稀有的。是了,贺爷爷策画道,必是京师里有萧大王的密探。当年契丹本有九部,各部各自为政,受鲜卑族所欺。耶律阿保机所统领的耶律部落与萧王部落乃是最大的部落,耶律阿保机一心同一契丹各部,佯装约齐各部缔盟,要与鲜卑族王庭对抗,各部首级欣然前去,不想皆被阿保机毒杀而亡,只要萧王部的首级狐疑此事有鬼,没来赴约,也就捡了一条命,那耶律阿保机建立契丹国,后改称大辽国。萧王部因毒杀各部首级之事,也就与这大辽王庭势不两立了。大辽本要同一大漠,只因王庭纷争,内忧太重,虽几次讨伐萧王部,互有死伤,多年下来也没有评定萧王部落。想那萧王也是多么聪明,所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萧王必定在大辽皇宫里安插了眼线,这招纳各组部落之事,恐怕未出王宫,萧王早已晓得了。
贺爷爷再要讨情,萧王把手一摆道:“本日我当着羯族长幼的面,承诺你伤他两人道命便是,他二人伤了我十几位懦夫,我归去总要对他们的父子兄弟有个交代!”
贺爷爷仓猝回道:“回大王,非是贺某妄图繁华繁华,也不是我羯族人不知恩图报,我羯族人只求一安身之所,不肯卷入草原之争,大王也晓得,几百年的杀伐,我羯族就这点血脉,再伤不得了……”
萧王听到此处,微微点头。贺爷爷见仿佛说动了萧王,趁热打铁道:“老奴一时胡涂,听信了上京来使的谎话,说是为了彰显君王广大为怀,要将各别族人都集结在京师,只要营私守法便会让我等安居乐业,若非大王指导,老奴还蒙在鼓里。如果带了族人去上京,中了耶律贼人之计,恐有灭族之灾矣!”
郭信听到此处,想起当年连庭大哥与贺兰姐姐殉情之事,本来贺兰姐姐便是被萧大王强娶为妃,才有了厥后殉情之事,心中对这萧大王又多了几分仇恨,若不是身子被人制住,早飞上前去一掌将那萧大王打死马下。
“岂有绑着族长去商讨的事理?”,人群中一声高叫道。
贺爷爷平日里在乡民中说一不二,很有声望,这一声喊,世人只得停了下来。
贺爷爷活动了两下筋骨,单手抱胸见礼道:“大王,冤有头债有主,老奴不求大王饶命,只求大王放了这几个娃娃……”
众位乡民乱哄哄吵嚷道:“他们将您带走,必定要杀了您,我们羯族人决不承诺……”,吵声越来越大,人也越聚越多,全部村庄近万人几近都围在了萧王四周。
“大王到……”,又一声高叫,账后帘子被人翻开,闪出去一人,恰是萧大王。世人仓猝膜拜在地,萧大王信步走到中间的皋比座上,欠身落座后,道:“贺老爷子,本王待你不薄,如你所愿,既安设了你的族人,又纳你的孙女为妃,真是给足你面子,想不到你们贺家这么不识汲引,先是你那孙女殉情悔婚,现在你又要带着族人去投我的仇敌,本王问你,那耶律狗贼给了你甚么好处,你这般替他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