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帝连连点头,明显对苏晋信赖非常:“道长神通之高,是朕亲目睹过的,道长本日前来,但是为了我那薄命的醉之孩儿?莫非醉之也是命不该绝?”
“没甚么,”他饶有兴趣地看向苏晋,“我只是感觉这家伙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的本领很高罢了。适应天道,”他嗤笑一声,“他就是来逆天改命害人害命的,他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也不会感到脸红啊?”
沉新看向我:“莫非阿谁揭了皇榜的人就是苏晋?”
“道长的意义是,”司徒令神情怔怔,仿佛不敢信赖苏晋就这么等闲地应下了要求,“醉之他有救了?道长……能够救醉之?”
“你就是阿谁救了我的游方散士?”司徒令一惊,又立即回过神来,下榻对苏晋行了一个膜拜大礼,“当年承蒙道长所救,道长大恩,司徒令没齿难忘!”
“苏晋!”我在瞥见那道白衣身影时就心中一紧,在看到他脸上扬起那一抹熟谙的浅淡笑意时更是心下一沉,不由得伸手握住了边上沉新的胳膊。“他他他!沉新!就是他!他就是苏晋!”
我们三和屋中三人同时一震。
“道长救了我的命,我永不敢忘,只是本日恐怕又有一事要劳烦道长了。”司徒令仍旧跪在地上,谢厥后扶也没起来,她看向苏晋,神情诚心,“我夫君得了怪症,身上并无任何外伤,内息也是统统普通,倒是昏倒不醒了十几日,宫中统统的太医都没有体例,我……我实在是没有体例了。还请道长救他一命,若道长能救醒我夫君,我愿倾尽统统!我、我在这给您叩首谢恩了!”
“你冲动就冲动,抓她肩膀干甚么!”
“你说甚么?!”燕景帝猛地顿住脚步。
“苏晋……苏晋……死而复活,从日从臸,怪不得……怪不得……”他喃喃念着,边念还边点头苦笑,“怪不得……怪不得……”
……哼!
“司命,我问你话呢。”沉新看向他,“你熟谙苏晋?”
“或许……”我喃喃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固然答复得模棱两可,但心知阿谁揭了皇榜的人必然是苏晋,也只要他才会这么放肆,行事间全然不顾外人如何对待,每做一件事都仿佛要昭告天下一样,气度大得很。
沉新本来一向冷静地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听得苏晋此言,俄然嘲笑了一声。
“公主,千万使不得。”苏晋微一抬手,司徒令阃要叩首膜拜的行动就顿住了,“谢将军为我大燕光复失地,灭了西寇,使我大燕边陲百姓不再刻苦受难,是我大燕功臣,也百姓之福。谢将军积下了如此大德,老天爷也不会让他死的。我本日来,恰是因夜观星象之故,推得皇城中有一大德之性命不该绝,公主不必行如此大礼。”
“让我掐你一把,你就晓得疼不疼了。”
“令儿,你有所不知,”谢后神采冲动,“这位道长就是当年救了你的那位世外高人!”
沉新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
沉新一愣,刚笑了笑,还没说话,就被突如其来的司命挤到了前面。
这回他有动静了,只不过是在低声念叨着些甚么,我听得不是很逼真,仔谛听了一耳才勉强辩白出几个字。
他这是如何了?
“另有你,司命,”见我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沉新看上去表情很好。还特地冲我笑了笑,这才偏头看向司命,“你方才如何了?见到苏晋那么大动静,你熟谙他?”
我看他说话抱怨时还一边摸着胳膊,仿佛真是我下的手有些重了,忙不迭对他报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太冲动了,一时没节制住。你、你胳膊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