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臸月每日,竟是如此……”
沉新就无法地摇了点头,对上我扣问的视野后耸了耸肩:“先别管他,归正今后有的是时候问他,我们还是先看看以后产生的事吧。”
沉新本来一向冷静地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听得苏晋此言,俄然嘲笑了一声。
“天然,”燕景帝忙为他带路,“道长这边请。”
“或许……”我喃喃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固然答复得模棱两可,但心知阿谁揭了皇榜的人必然是苏晋,也只要他才会这么放肆,行事间全然不顾外人如何对待,每做一件事都仿佛要昭告天下一样,气度大得很。
我捂着肩膀松了口气,还别说,这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几分力道,真抓起人来还真是要疼死我了,这家伙是如何了,如何俄然发疯了?
“你冲动就冲动,抓她肩膀干甚么!”
“是,”谢后点头,“你曾遭歹人算计,中毒而亡,当时太病院的统统太医都回天乏术,称你大限已到,救不活了,你的棺木都已经在殿中停了七日,眼看着就要下葬,恰是道长前来,才让你起死复生的!”她说着,一脸感激地把司徒令拉向苏晋,“快,快向道长谢过救恩之命!”
我们三和屋中三人同时一震。
“如何了?”
司命猝不及防,被沉新一把拽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他这是如何了?
……哼!
“你就是阿谁救了我的游方散士?”司徒令一惊,又立即回过神来,下榻对苏晋行了一个膜拜大礼,“当年承蒙道长所救,道长大恩,司徒令没齿难忘!”
这回他有动静了,只不过是在低声念叨着些甚么,我听得不是很逼真,仔谛听了一耳才勉强辩白出几个字。
“另有你,司命,”见我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沉新看上去表情很好。还特地冲我笑了笑,这才偏头看向司命,“你方才如何了?见到苏晋那么大动静,你熟谙他?”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苏晋呈现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赶紧一个激灵,定神看向苏晋那边。
“你……你是……”燕景帝一时愣住了。
“痛痛痛——你罢休!”他的手捏得我肩膀生疼,我疼得眉头紧蹙,正想伸手把他的两只手给翻开,沉新就从前面把司命给拽开了。
就在我们三人喧华的空当,燕景帝已是想起来了苏晋是谁,就见他眼睛一亮,和谢后同时冲动地唤了一声“道长!”。
“怪不得甚么?”沉新先我一步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公主快快请起,”苏晋虚扶了司徒令一把,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我等作为修道之人,救世济民本为行走人间之道,没有甚么大恩不大恩的。”
“并非是我救将军,而是这天道使然。”苏晋道,“天道让将军命不该绝,将军就不会有事,我……只不过是适应了这天道罢了。”
“不消请了。”一道清雅的声音自远处遥遥传来,那声音仿佛远在天涯,可当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中寝的门槛处就呈现了一抹红色,随风微微摇摆。
“公主,千万使不得。”苏晋微一抬手,司徒令阃要叩首膜拜的行动就顿住了,“谢将军为我大燕光复失地,灭了西寇,使我大燕边陲百姓不再刻苦受难,是我大燕功臣,也百姓之福。谢将军积下了如此大德,老天爷也不会让他死的。我本日来,恰是因夜观星象之故,推得皇城中有一大德之性命不该绝,公主不必行如此大礼。”
“司命!”
“没甚么,”他饶有兴趣地看向苏晋,“我只是感觉这家伙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的本领很高罢了。适应天道,”他嗤笑一声,“他就是来逆天改命害人害命的,他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也不会感到脸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