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雾从熏球中缓缓飘起,烟熏袅袅,尚未构成一片昏黄的烟雾,就被穿堂风吹散了。
“……你先退下吧。”
问露一滞,面庞带上了几分不易发觉的苦涩。
谢醉之没有看他,双目放空,也不知在想甚么,但在那小厮即将退出大堂时,他却扬声唤住了他:“慢着!”
庄周也?蝶也?
谢醉之站起家,唤了下人过来将洛家刀递给他,叮嘱将刀放回原处后,就单独一人走了出去。
“你敢!”属于司徒令的那一分娇俏仿佛又回到了问露身上,她当即怒上眉梢,“你若敢对霞水她们有一分不好,把稳本宫――”
“是谁先乱扯的?敢恋人家的玉茫就是比我的沧海崇高,不该用灵魂将养,我就该死比他低一等,要用灵魂来将养我的剑?”沉新气极反笑,“还需求一魂一魄,我比他流初还要多一魄啊!”
谢醉之微微一笑:“夫人想要赏梅,为夫的自当作陪到底。只是赏梅虽好,为此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你若下次还想来,可要记很多穿几件。”
“说得好好的,你如何俄然扯到无量海了!”
“是,”小厮将拜帖放在了几案上,躬着身就要后退,“主子辞职。”
倾城才子,不过如是。
“那倒是不巧了,我普通都喜好直取对方最要命之处,要么内丹要么仙骨,还真没那么残暴地直接砍人身上过。”
“是,将军,那这拜帖……?”
“那你感觉,司徒令和问露仙子谁为主、谁为副?听碧,你有没有想过,为甚么我们都感觉司徒令是问露仙子的转世,却不会感觉问露仙子是永安公主司徒令的前身?”
“要不是你硬拉着我去――”
问露下认识地按住大氅的滚边,转头看向谢醉之,欲言又止,眉间神情有几分没法言说的忧愁。
谢醉之一愣,又笑了开来:“如何,就兴你来这赏梅,不准我来啊?公主殿下的脾气未免大了点吧?”
唉……造化弄人啊。
我撇了撇嘴。
谢醉之就坐在将军府主殿的大堂中,正凝神听着一名小厮打扮的下人回话。
沉新听了,沉吟半晌,笑着问了我一句话。
“……我没事,夫君也想要赏梅?”
“好了,这风雪渐大,再待下去我们两个就要成雪人了。”不待问露有所答复,他就笑着揽过了问露,“走,我们找个亭子坐下,趁便让霞水她们拿一盆竹炭过来烧烧。我是不怕冷,可你如何能受得了?我跟你说啊,你可别感觉你身子底有多少,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将军,另有甚么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