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沉新好不高傲地应下了司命的话,他向着岸边看了看,“弄完了就走吧,我可另有急事呢。”
说来也怪,在百花当中,此岸花算不上多么都雅,但沉新手中的这一朵却分外都雅,不知是因为它又小色彩又深的原因,还是因为它在沉新的手上才显得特别都雅,嗯……
“我那里是仿佛幸灾乐祸了?我这就是幸灾乐祸。”他笑着看向我,俄然目光一闪,仿佛是瞥到了甚么东西,有些诡秘地笑了,“前面缀着的珠花是此岸朱砂?这但是好东西,那家伙的眼睛一贯这么毒,甚么好药材好东西他老是第一个发明的,也真是服了他。”
琴音,碧波,另有那源源不竭的法力充盈之感,舒畅得我都不想睁眼了。
忘川缓缓流淌而过。
“另有――”他一笑,“现在不能奉告你。”
“既然你不答复,那就算了,只不过凡人灵魂入忘川即沉,神仙却可如履高山,我们不需求竹筏,你走吧。”
“豪杰所见略同啊。”司命惊奇一笑,看着我时很有点知音的意味。
沉新一贯对人暖和有礼,他如此对这梢公,看来是真有题目,只不过这梢公不是和那七域鬼君一伙吗,目标该当是酆都大帝才对,如何会针对我们?是怕我们泄漏动静?还是――
我低下头,咬紧了下唇,却仍旧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我心下一紧,又立决计识到那是沉新的手,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阵哨音就破开暗中、劈开水流,锋利刺耳地响了起来。
“他在干甚么?”我低声问沉新。
“……你这两个说法,有甚么辨别?”我盯着他手里的此岸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