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紧,又立决计识到那是沉新的手,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阵哨音就破开暗中、劈开水流,锋利刺耳地响了起来。
锋利的哨声如同索命的追魂铃普通在我耳边响个不断,一片混乱中,司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是玄女的神女哨,她好狠的心……沉新……沉新!”
“还不走?!”沉新进步了声音。
显摆?显摆甚么?
我一愣,伸手抚上脑后,尚未碰到挽了一半的发髻,指尖就触到了柔嫩精密的花瓣。
一片黑暗中,有碧波缓缓淌过,我沉浸在这股温和暖和的水流当中,跟着它漂泊不定,只感觉身心一片镇静。
琴音,碧波,另有那源源不竭的法力充盈之感,舒畅得我都不想睁眼了。
“哟,”不待我有所疑问,他又看向正从三生台高低来的司命,“终究弄完了?该封印的都封印好了?”
这个混蛋!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但有一件事我是必定的,司命他熟谙苏晋,并且友情还不浅。另有一事――”
“那是天然。”沉新好不高傲地应下了司命的话,他向着岸边看了看,“弄完了就走吧,我可另有急事呢。”
刚才沉新手中消逝不见的此岸花竟不知何时簪在了我的发间,和我用来挽髻的璎珞连在了一起,璎珞缀着此岸花长软精密的花瓣,如同流苏普通垂在了发间,还真是如司命所说的那般,缀成了珠花。
行至岸边不过半晌,我还没来得及纠结要不要跟沉新说刚才那朵此岸朱砂,先前那艘载着我们过河的陈旧竹筏就自黑暗中闲逛悠地驶来,停在了离我们一丈之远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