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挤兑我、让你耍帅跟人打斗、让你受了伤还一副对劲洋洋的模样!我竟然还替你心疼了半晌,的确是瞎了眼!
想起娘亲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我抬开端,冲他甜甜一笑,“我是很心疼,”还剩最后一圈时,我部下用力,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个结,“的确是心疼得不得了啊。”
“沉新!”
说来也怪,沉新跟我在一起先是对于蚀龙,而后对于洛玄,对上苏晋的神女哨还不敷,现在又对于了一个谭蓁,是一个接一个,就没有停歇的时候,的确像是中了谩骂一样。
“你真是――”沉新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地吐了出来,扶额拍了拍,“我该如何说你好?”
谭蓁大震。
她像是失了力普通靠着门框滑跪在地,腰间的铃铛穗子收回一声破裂的铃响。
我咬紧了唇,一股肝火在我心中翻涌,要不是顾忌着沉新,现在我恐怕早已将他的手腕捏得发白了。
我在一边胡思乱想,思路早飘到了不知那里去,不过目光盯着沉新的伤口没有移开,或许是我的目光过分炽热,沉新目光闪了闪,交叉起双臂,将有伤口的右手手背用胳膊遮住了。
听他还嘴硬,我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昂首瞪了他一眼,怒极反笑道:“是啊,只是破了点皮罢了。既然只是破了点皮,那这伤口如何还在?神君神威非常,这点小伤应当早就好了才对啊,如何还血流如注呢?药粉。”
“你说真的?”她靠在门框上,手紧紧地抓着门板,强撑着问向沉新,“他……他当真这么说?他让我分开莽荒?”
看甚么看!
“说。”沉新捏了捏鼻梁,话里带着淡淡的厌倦。
“哟,活力了?”他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看来你的确非常心疼啊,都疼得比我的伤口还要痛了?”
“不要,”我抿着嘴,“我来。”
“亏损?我能吃甚么亏?”我是灵魂之身,身上的罗裙只是幻象,没法撕下,是以我就从沉新的衣袍下摆撕了一圈布条下来,按了一头在他的手腕上,一边给他包裹伤口,一边恨声道,“归正跟她打起来的是你,受伤的是你,我吃甚么亏?”
谭蓁的神情就像是有谁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家伙!
“我不过就两句话,你用得着这么挤兑我吗?”他发笑,“你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这伤口里的戾气都被我逼出来了,用不着敷药。”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谭蓁,但话中所指不言自明,谭蓁听了,就似喜似悲地笑了起来,两行清泪滑落脸颊:“我就晓得,我就晓得……”
真是……说担忧又不甘心,想讽刺他又真的心疼,我都快被本身纠结死了!
这家伙竟然还敢嫌弃我包扎得丢脸?我本来就没多少包扎伤口的经历,跟他在一起把我一辈子的霉运都用上了,他竟然还敢嫌弃我包扎得丢脸?!
谭蓁一愣,“你说甚么?”她轻声问道,我重视到她扶着门框的手猛地抠紧了,五指几近陷进了木板中。
“不晓得如何说就别说!”哼!
我站在沉新身边,也不想晓得他们是甚么心机了,只冷静地盯着他手背上的伤口看。血是已经止住了,但血腥味还满盈在我的鼻尖,挥之不去。
“……我觉得,”她紧紧抠着门板,过了好久才哑声道,“他不想见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他面前添堵,让他到死都……内心不舒坦……”
很好,看来他是嫌神女哨形成的一身内伤还不敷看,想来个表里兼修。
许是见我迟迟不动,沉新就试着抽了抽他的手:“还是我本身来吧,归正也只是一点小伤,碍不到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