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蝉鸣正盛,夏季骄阳。
“公、公主,奴婢――”
洛玄脚步一顿。
天策府中的海棠花早已干枯,剩下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灌丛树木,遮挡了大部分的日头,只剩下点点班驳的翠绿透过窗棱洒在榻上。
他淡然地往前走去。
周言的这一通发作让她身边的几个宫女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冒昧,洛玄却还是保持着那一副面无神采的模样,只不过眉头有些皱起,眼睑也半闭着,看上去被吵得有些头疼。
没有理睬她的几个宫女,周言的视野直直地落到洛玄右边的胳膊上,这才收敛了将近溢出来的笑容,神采间染上了多少担忧:“洛……洛将军,你的伤好了吗?我传闻阿爹要派太医给你诊治,不过都被你赶跑了,没有治成。”
“我来找你啊。”周言面色惊奇,仿佛很奇特洛玄会固执于这个题目。“那天你为了庇护我受了伤,我又听阿爹说没有太医敢――呃,你不肯让太医诊治,以是就想把宫里的药材给你一点,如许你也好早点好起来。”
洛玄就在这班驳的树影中闭着双眼,神采平平,似在小憩。
周言在看到月季的那一刹时就亮了眼睛,“这儿另有月季呀。”她背着双手,看向走在前面的洛玄,“我之前在走过来的路上看到了海棠和桃树,另有腊梅,好多花树呢。这里一年四时都开着花吧?”
她话语间语气有些严厉,看来之前的气还没有消洁净。
洛玄眼风扫过她们几个,没说话,也没多做逗留,而是看向周言,乌黑无光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公主,我们还是别了吧……”
“公主,我们还是归去吧,这儿冷飕飕的。木兰,你说是吧……?”
周言面色一变,甩开那宫女的手,面带怒容地骂道:“说话走着心点!男女有别?那里来的男女有别?我大洛不比前夏,不推许礼乐,民风开放。这男女有别四个字,给我听着不算甚么,如果被某些人听到了,就不怕再掀起一场风波吗?木兰,你今后说话给我多过过脑筋!”
半晌后,他半转过身,看向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周言,眉宇间有些利诱:“你不是要看我的伤吗?如何不跟上来?”
这其间到底产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