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发点,去闭关修炼了,指不定到时候一睁眼,禁足就消弭了呢。
我脑袋里胡乱想着一些毫不相干的事,娘亲坐在上首顿了半晌,方沉声道:“听碧,你说实话。这霓裳,是那沉新给你的?”
我看着地上暗纹明理的石地,耳边听着娘气急颤抖的骂声,低头不语,只是心中一片灰败,手内心也沁出了点点汗意。
我眨了眨眼。
我心一跳,来不及细想就道:“我、我返来了以后换的。”
只可惜我现在打算得再好,也都只是些马后炮,都是废话,半点用也没有。
我心中不安委曲,不敢说话,娘亲也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我二人不相对却无言,全部隔间就堕入了长久的沉寂中。
想开了,我也就没甚么好坦白的了,遂点了点头,低低嗯了一声。
顿了顿,我又心虚道:“娘,这件衣裳有甚么题目吗?”
可这也说不通啊,先不说沉新是不是这类龇牙必报的人,就是我之前也细细看过了,没甚么题目啊。
不是我那识人不清被人丢弃了还要持续上赶着的三表姐,而是我啊!我啊!
没有人来就算了,连我宫中都没一小我了!我的宫女婢从们全都被娘亲撤走了,就连本来守在宫外的虾兵蟹将也都一并没了踪迹,神女的耐用在这时就显出来了,平常那些凡人也有天孙公主们犯了错被禁足府中的,但因着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凡人,没有人奉侍就不可,也是以固然被禁了足,但另有大把大把的侍从可供使唤。神女就不一样啦,一个小小的打坐闭关就能闭上几十上百年,不需求吃也不需求喝,天然也就不需求侍从了。
一想到此,我本来的那些不满委曲立即就没了,忙诚惶诚恐地摆手道:“没没没,娘,我知错了,知错了。我会好好待在宫内里壁思过的!娘,我、我也不是用心的,甚么热脸贴冷屁股?底子不是那样!娘,你听我解释――”
这么想着,我收回从雕栏处探出的大半个身子,叹着气卷了卷垂落腰间的发丝,回过神,却不期然瞥见了一个苗条的身影。
海水缓缓流淌,有晶莹的细碎东西点点顺着水流过我的身边,亮晶晶的,不知是为何物,倒是都雅的紧。我冷静想着,如果我本日过后还能有闲暇时候,就把这些小东西给汇集一些,放在寝宫里,必然很都雅。
真是奇了怪了,这件霓裳是惹人精了然点,但也不至于惹人谛视到这个境地吧,如何一个两个的都把重视力放在了它身上?
算了,罚就罚吧,总归也是我做错了事,这神仙公然不能做好事,一做就得遭到报应,我可算是明白了。
娘亲这回怕是真的气狠了,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她,却没有获得一丝回应。我看着她绛紫浓稠的裙摆长长地拖过我面前的石地,看着她目不斜视地走过我身边,在茶珠姑姑和别的三名姑姑的搀扶下走出了隔间,跪在地上,只感觉心中苦闷。
娘亲便微微一笑。
“娘!”我顿时就急了,当下抬开端,顾不上很多地急道,“我知错了,娘,你这一次就饶了我吧,我、我另有要紧事要做呢。你不晓得,三表姐她――”
娘亲真的给我的宫里设了禁制。
“娘!”
……莫非是沉新那家伙看我不爽,特地拿了一件有题目的霓裳给我?
开端的几天,我还等候着娘亲能在爹爹和哥哥他们的安慰下转意转意,撤了我这宫的禁制。只是我在绮亭阁外翘首以盼了几日,愣是一点动静都没盼来,就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春日朝阳盛,只可惜独守空闺,无人伴随,无人解忧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