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只是畴前也和别人一起放过纸鸢,想起了她说的话罢了。”
“……好啊。”凝木点点头,手微微握着罗帕,轻声应下。
“陛下,”眼看杨煜模糊有暴怒之势,纪芷韫又磕了一个头,赶在他之前持续说道。“臣妾晓得,自古以来虽多有红颜祸国之事,但归根究底,都是帝王之错,与红颜美人无关。可陛下,这一次不一样。”
丝丝络络,缠绕奴心间。
“陛下,臣妾不为这朝中事,只为这天下事。”纪皇后抬开端来,目光中是一片盘石不移般的果断。
“哦?此话怎讲?”
“请陛下下旨!”她头抵着冰冷硬邦邦的空中,凤冠的珠穗垂落下来晃闲逛荡,落到地上收回细碎的响声。
她面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刚毅与严肃,双手托着圣旨卷轴高举过甚,迟缓而又慎重地一字字道:“请陛下下旨。”
“陛下可还是记得当年嵇康先生的批命?”
又是一阵斗转星移。
宫灯里缓缓燃着烛火,灯芯啪地一声爆开。
杨煜大步上前,紧紧扼住纪芷韫的脖颈,一贯通俗沉寂的眼中暴露好像暴风暴雨般的怒意:“开口,纪芷韫!我早就健忘那些东西了,早就忘了!”
“陛下!”纪皇后的声音再度响起。
杨煜眼底毫无笑意,可他的笑声却在殿中回荡了好久,直到大殿上的烛火垂垂暗下,直到那两小我的身影垂垂隐去,直到殿上又被照得灯火透明普通亮堂。
烛火幽幽,凝木眼也不眨地盯着杨煜提到她跟前的宣纸,蹙紧了眉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畴昔。
“你!――”
杨煜仰着头再凝睇了一番天涯的纸鸢,直到纸鸢已经看不见,才回过神来普通笑笑。“时候不早了,也该回行宫了。”
那女子面庞姣好,可第一眼看去留下深切印象的竟不是那一张绝色面庞,而是她脸庞上仿佛与生俱有的一种严肃。
杨煜冷哼一声,拂袖便要分开。
话音未落,她又昂首笑道:“不过我晓得国师为何把我送给阿煜,因为阿煜说了能给我一颗全新的心。固然我现在没有真正的心脏,但阿煜的心就是我的心,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