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信赖刚才听到的话,他说甚么?能够?
流初就在一边轻哼一声:“不过是酒令罢了,又不是诗会,有甚么好惊奇的,不过是化用诗句罢了。”
我说着就想回身埋头吃菜喝茶,沉新却在这时拍了鼓掌,将那一桌子人的重视力都引了过来。
我忍俊不由,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司命在那边持续说道:“沉新,你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和别人作对的啊?如何这么不讨喜呢。”话刚出口,他就像想起甚么般神采一僵,“不不不是,我是说阿谁――”
到得第十六句结束,那人总算没有再持续和沉新对下去,而是举杯笑道:“素闻神君才情敏捷,聪慧敏慧,本日一见,果然名副实在。修义佩服,这一杯酒,我喝得心折口服!”
我小口小口地轻啜着碧落茶,听着耳边不时飘来的司命一大段一大段兴趣勃勃的废话和沉新有一搭没一搭的答复,一双眼无聊地在殿中扫来扫去。这喜宴说热烈也热烈,说无聊却也无聊,如果放在常日,我跟着大哥二哥他们过来,早就跟二哥一起喝酒划拳起来了,热烈又乐呵,只是明天我身边的人换成了沉新,他就没有我二哥那么好玩了,不但不跟我搭话闲谈,先前还拘着不让我喝茶,真是绝望。
……不对呀!如果爹爹他们看到了在我宫中的宫灯,那必定也晓得我偷偷溜出来了,那可如何办?
“朝阳爆仗,三两两三惊新岁!”
“铜雀台上枯绿逢春凤化归!”
沉新瞥见我对他又是点头又是挤眉弄眼的,估计是感觉好笑,支着额头就无法地点头笑了起来。
他低头一笑:“有些人本身肚中文墨少,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便说别人是来砸场的。你说,此人是不是有些好笑?”
我早在开宴伊始时就一一偷眼觑过了,还好还好,殿上除却一批我当日在昆仑虚的同门和几个交好的朋友以外并无其他熟人,龙宫的更是一个也没见着。我一方面感到心安,另一方面又感觉就这么撇下正在慌乱中的龙宫有些不大好,爹爹他们正忙着抓捕七扇金鱼消弭魔气,我却在这优哉游哉地吃吃喝喝,未免有些太清闲了,但转念一想,我这点子微末的修为恐怕还不能够帮上爹爹甚么忙,去了也是添乱,更何况当初那些金鱼还被我抓了很多放在宫里,也算是为今晚的行动出了一份力了。
我见酒令快开端了,又气又急,怕被他拖畴昔,赶紧道:“你又不是我,说得当然轻松!归正我不玩,你要玩,玩你本身的去。”
他不睬我,持续笑,“你放心好了。”他边笑边道,在我的一颗心方才放下来时又转头就对那边看过来的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能够,请出令吧。”
我瞪了他一眼,又捏了沉新的胳膊一把,见实在避不过,只好绞尽脑汁地想了几首新岁的诗词佳句,拼拼集凑地勉强接了,接下来又是司命他们一句句接了,有一人韵脚没押对,被世人指着喝下了一杯酒,又有两人诗句里喜庆之意包含得勉强,被沉新他们认定不通过,各自罚了一杯。
他不是说了放心的吗!就是这么让我放心的?!
我赶紧低咳一声,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
……算了算了,归正都已颠末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放心吃我的菜吧。
司命问其原因,才知是那边的几小我感觉就这么闷声喝酒有些太腻味了,想来场行酒令玩玩,又觉人数不敷,玩起来不纵情,便找到了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