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露?
“我感觉,”沉新瞥了一眼信封,“在你肯定送信之人是否心胸叵测之前,你能够把你的手从信封的右下角移开一点。”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你别活力。”还算他有点眼色,晓得这是天宫的喜宴,没有闹得太特别,见我活力,也晓得见好就收,“这豆腐的确不是鱼肉和蟹肉做的,是地隧道道的素馅,只是用了鱼汤熬制,吃下去有鱼汤的鲜美之味罢了。如果你当真有忌讳,不吃也罢,龙宫地大物博,天上地下水中的菜色哪个很多,想必你是不会缺这一两道菜品的吧?”
他唉声感喟地摇着头,还真的站起了身,转过身往那边走去,却不想刚走没两步,就被一个扎着总角的孺子撞上了,那孺子跌跌撞撞地一起跑过来,见到人也不晓得躲避,被司命那双腿撞上,当下就“哎唷”了一声,捂着额头叫喊了起来。
那锄云就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错,不说话了。
一旦想起他对于杨煜和洛玄的手腕,我就不寒而栗。
我听他话中有异,便转过甚去看,正巧瞥见沉新也和我一样对这封突如其来的信起了兴趣,相互对视一眼,干脆就都站起了身,走到司命身边。
司命就伸手接了过来,手一抖,正要扩开封口,却行动一顿。
谢公……
浅红色的信封中竖着一线红框,上面龙凤飞舞地写了问露仙子拜启这六个字,看模样的确是送给问露的,可又如何会指名道姓地让送给司命?
司命在一边喋喋不休,话语之间固然骇怪莫名却不见抱怨,他看我呆呆地盯着信纸发楞,便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如何,你熟谙这个甚么苏晋?这上面写了甚么,莫非这信也不是给我二嫂的,而是给你的?”
那名唤锄云的小孺子见是司命,忙放下了捂着额头的手,对着司命服了服身,方虎头虎脑隧道:“三殿下,方才殿外有小我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是有要紧事。”
他似笑非笑道:“若我没有目炫,那边仿佛是署了名的。”
我顿时大惊失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几近是抢地从司命手上劈手夺过了那封信。
送给问露的信如何会送到司命手上呢,再不济也该是送到流初手上啊,总不会是先送给司命,再让他转交给问露吧。
“会不会是这小家伙记错了人?”沉新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问了一声还呆呆杵着的锄云。
只是我放过了,司命却不依不饶了起来:“喂,沉新,你甚么意义啊?我让你别逗她,可没让你踩高捧低的啊,龙宫是不缺甚么东西,但你也别说得我天宫这么寒酸啊?”
“我是不想惹她活力来着啊,只是我看她这副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就逗弄了几句,实在怪不得我啊。”
沉新一笑,没说话。
天宫就这个端方?不是号称三清最重端方的处所吗,难不成重的只是端方,那些保卫甚么的就一概免了?
固然我只和苏晋见过一面,其他的都是从凝木和洛玄的影象中看到得知的,但这也无毛病我对他这个极度伤害人物的警戒和避而远之。他悄悄巧巧地灭了一个国度,害死了杨煜,让南朝百姓在烽火中流浪失所,让凝木至死才记起统统;他断了大洛邦本,改了国运,一手颠覆了游洲,害得洛玄空等了三万年,害得周言魂飞魄散,和洛玄鬼域碧落不复相见,因为他的行动,直接或直接地害死了多少人,使很多少人丧命与战鬼口下而没法转生,苏晋这两个字已经在我心中深深烙下了代表不详与灾厄的烙印,只要这小我呈现,在他四周的人就没一个能善终的。
他合上半翻开来的封口,看了眼信封,蹙眉道:“你没听错?这信真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