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沉痛地点了点头。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下子笑了出来,司命也是眉毛一抽:“喂喂喂,你搞清楚,我固然司命,但也只是在影响九洲大事的命格上寥寥勾画数笔罢了,更何况这九洲的掌命簿还被我给扔到为悔池里去了,详细是如何个活法还是得看他们本身行事。我二嫂转世成永安公主是我写的,但她被人毒死可不是我写的。这尘寰皇宫中到处勾心斗角不时杀机重重,我二嫂虽是神仙,但她一旦循环转世就没有了作为神仙时的全数影象,一身法力也被尽数封印,是个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婴儿,有人关键她,我又有甚么体例?总不能不时候刻都盯着她在这皇宫中糊口得如何吧?”
“苏晋?”
他熟谙苏晋?!
“很较着,”沉新漫不经心肠闭了闭眼,“你的命格没有对上。”
“三生镜是用来映还是人宿世此生的,只如果在尘寰产生过的事,没有一件会遗漏,何来抹去一说?”我立即道,“或许并不是他抹去了那一段,而是三生镜本来就没法对他有所制约。”
“*?”沉新挑眉。
我没想到沉新会和我同时问出口,也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谁”而不是“苏晋”,当下就迷惑不解地看向他。
司命点点头,又摇点头:“不不不,我二嫂她倒是没死,死的是她循环转世的永安公主司徒令。”
这话一出,我和沉新同时愣了一下,又同时昂首看向他。
见司命沉默不语,他便轻松地笑了开来:“你不想答复就算了,我不会逼你。只不过你说我若前去处天后借虚迷幻镜以清查一祸害三清之人,天后会不会借我一用呢?”
司命愣了愣才道:“建元三年六月,如何了,有甚么题目吗?”
司命点了点头:“能使我司命簿上命格相违的,不是天灾,就是――”
我心中疑窦重重,只是尚未开口把这迷惑说出来,司命就在一旁应下了沉新的话,神情一变态态地深沉:“不错,的确是*。”
他稍稍撇过了头,发丝袒护住他有着妖异纹路的那一半脸颊:“这……我倒是一时没有想到。”
“司命,需求我提示你一句话吗。”沉新轻笑,目光倒是微冷了下来,“是你提出要带我们来这里看你所谓的大隐情的,你现在又这么含混其辞的,是个甚么说法?”
“谁?”
他顿了顿,又持续接着说了下去:“司徒令本来会因为此事而命悬一线,燕景帝得知此过后大为大怒,却因着郭氏的花言巧语而以为是谢后为了争宠才对女儿下此毒手,大怒之下虽没法废后,倒是将谢后禁足。谢后幽闭宫中郁郁而终,是以培养了永安公主幼年早慧且心细敏感的性子,司徒令虽为嫡长公主,却因谢后之故而不得燕景帝欢乐,终究在西土来使燕京时被郭后――就是之前阿谁郭氏――以巧舌说动帝心,将她远嫁西土。至此,我在司命簿上写的命格就完成了差未几一半,接下来就是司徒令以一人之力为大燕带来二十年疗摄生息的事了。也恰是因为此事,我二嫂才气消气她的最后一点不对,功德美满地回归仙班。”
“成果你也看到了,”沉新瞥了一眼襁褓中较着已经断气身亡的女婴,耸了耸肩“她死了。”
他摇了点头:“三生镜中显现的统统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谢后因燕景帝宠妃郭氏滑胎而遭人诽谤,落空帝心,幽闭凤宫当中。郭氏觉得是谢后导致她滑胎的,对谢后挟恨在心,便想着拿永安公主的命去换她孩儿的命――这些都是我一开端就定好的命格,到阿谁时候为止,她们的所作所为都在司命簿的命格既定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