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道:“你一口一个前辈,如何就不肯叫我一声师父?”陈抟一呆:“师父?”老尼姑浅笑道:“我喂你吃下千年雪参,可增加你一甲子六十年功力,又将我毕生九十年功力悉数传你,加上你本身原有功力,你现下身具一百六十余年功力,你莫非不该叫我一声师父么?”陈抟大吃一惊,呆若木鸡。老尼姑接着道:“你现下不但功力大增,身材边幅也是大变,你身后石桌上有镜子,本身去照照看看。”
陈抟惊呼一声,那老尼姑一扬手中赤子剑,道:“此剑你从那边得来?”她这一说话,陈抟又是一惊,只听她声音又清又脆,浑似少女。陈抟不知她情意,老诚恳实道:“家父临终所传,说是长辈外祖父之物。还望前辈赐还。”老尼姑厉声道:“你叫甚么名字,你外祖父是谁,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别说还你此剑,只怕我一举手让你灰飞烟灭!”
陈抟将雪莲塞给少女,用尽尽力催动赤子剑,叫道:“快去救人!”灵镜带着少女破空飞去,赤子剑却收回一道红光,掉落下来。那人飞上山顶,一掌劈下,陈抟只觉一股如山压力袭来,顿时不省人事,身如柳絮般飘落。
两人走出老远,转头一看,只见郑晓伊还抱着孩子,望着他们。少女笑道:“你这手恩威并施,玩得好啊,想来这些人不会对他们母子倒霉了。”陈抟点头。少女凝睇着他,道:“你真的不会笑了吗?”陈抟道:“你晓得千年雪莲地点么?”少女浅笑道:“你若肯对我笑一下,我就奉告你。”陈抟冷冷道:“带我去。”少女笑道:“不笑就不笑,干吗这么凶。”走到那些牧民看不到的处所,赤子剑飞灵镜开,两人飞向天山。
老牧民跳上马来,走到陈抟面前,道:“年青人,懦夫,不能去,雪山,太冷。”陈抟笑道:“要去。”回身指着郑晓伊母子道:“他们,留在这里,你们给他们一个帐篷,照顾他们。”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递给那老牧民。那老牧民仓猝摆手,道:“不要,银子,不要。”陈抟拉住他,把银子放在他手里,道:“拿着。”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捏得粉碎,那几个牧民都张大了嘴,骇怪之极。
不知过了多久,陈抟醒来,只见本身身处一座石室当中,躺在一张石床上,一灯如豆,一个老尼姑坐在灯下,手里拿着赤子剑,呆呆入迷。陈抟叫道:“你是谁?”那老尼姑缓缓抬开端来,只见她满脸都是刀疤,也不知有几千几万道,委实可骇之极。
陈抟闭着眼睛,突觉寒气逼人,仿佛置身冰窖当中,只听少女道:“到了。”陈抟展开眼睛一看,只见所处之地是一处大冰山顶,面前一朵莲花状红色花朵,顶风绽放。少女叫道:“快去摘!”陈抟满身几近冻僵,手指生硬,拼力摘了雪莲,少女展开灵镜,道:“快走!”突听一声断喝:“那里走!”只见一个老尼姑飞上山来。
陈抟看她神情可骇,本身眼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要诚恳答复:“鄙人名叫陈抟,外祖父姓黄,他白叟家名讳恕鄙人不便相告。”老尼姑一听之下,神采顿时和缓,道:“这便是了。你为甚么要来盗取千年雪莲?”陈抟道:“鄙人只是为了救人罢了。”老尼姑哼了一声,道:“胆量不小,那人是谁,值得你如此冒险?”陈抟道:“一个婴儿中毒,鄙人也是江湖偶遇。”老尼姑缓缓道:“江湖偶遇,那便与你非亲非故,你如何便肯为他干冒如此奇险,倘若我一掌毙了你,你难道枉自送了性命?”
陈抟笑道:“我们中原人最讲事理,是仇敌,就让他像这石头,粉身碎骨,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是朋友,那便以礼相待,诚恳交友。我们,是朋友,好朋友。”那些牧民笑着点头。陈抟抱拳,大声道:“感谢,感谢!”回身向郑晓伊道:“好好照顾孩子,等我。”郑晓伊拉着他,浅笑道:“你本身必然要谨慎,我等你。”陈抟点点头,向少女道:“我们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