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游目四顾,只见不远处有几顶帐篷,几个牧民有男有女,正在放牧一大群马匹。陈抟俯身捡起一个小石子,向郑晓伊道:“随我来。”郑晓伊抱着孩子,少女也跟着,跟着陈抟走上前去。快到跟前,陈抟手中悄悄扣着石子,手指悄悄一弹,石子飞出,打在边上一匹马身上,那马吃惊,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远方奔去。陈抟跃起家来,几个起跃,拦在马前,左手拉住缰绳,右掌暗运内力,一掌将马推倒,那马打个滚,翻身起来,陈抟上前双掌用力按住马身,那马长叫一声,渐渐跪倒在地。那几个牧民看得呆住了,纵马来到陈抟面前,不住打量他,向他伸出大拇指。陈抟抱拳,浅笑点头。
陈抟将雪莲塞给少女,用尽尽力催动赤子剑,叫道:“快去救人!”灵镜带着少女破空飞去,赤子剑却收回一道红光,掉落下来。那人飞上山顶,一掌劈下,陈抟只觉一股如山压力袭来,顿时不省人事,身如柳絮般飘落。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道:“睁眼罢。”陈抟展开眼睛,只见面前是一片大草原,水草丰茂,问道:“这是甚么处所?”少女笑道:“这里已是天山脚下。”郑晓伊道:“刚才我们身处大漠,骄阳高照,干枯无水,不成想此地倒是风和日丽,水草丰盈。”陈抟抬眼望去,只见远方一座岑岭,白雪皑皑,点头道:“天山之上,长年积雪,化而成水。”少女笑道:“不错。”郑晓伊心中冲动,眼看本身孩子便可得救,道:“快走,我们上山去。”少女看了郑晓伊一眼,道:“我们两个去,你去不得。”郑晓伊怒道:“如何去不得?”陈抟略一思忖,道:“不是你去不得,是孩子去不得。天山长年积雪,酷寒之极,孩子底子受不了。再说,或许此去还会碰到甚么伤害。你照顾好孩子,就鄙人面等着。”少女笑道:“跟聪明人就是不消废话,不像有的人,呵呵。”说罢,瞟了郑晓伊一眼。郑晓伊心中嗔怒,正欲反唇相讥,俄然想到眼下还要靠她陪着陈抟去帮手求药,当即忍住,笑道:“那就辛苦妹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抟醒来,只见本身身处一座石室当中,躺在一张石床上,一灯如豆,一个老尼姑坐在灯下,手里拿着赤子剑,呆呆入迷。陈抟叫道:“你是谁?”那老尼姑缓缓抬开端来,只见她满脸都是刀疤,也不知有几千几万道,委实可骇之极。
陈抟呆呆站立,恍若梦中,说不清是喜是忧。
两人走出老远,转头一看,只见郑晓伊还抱着孩子,望着他们。少女笑道:“你这手恩威并施,玩得好啊,想来这些人不会对他们母子倒霉了。”陈抟点头。少女凝睇着他,道:“你真的不会笑了吗?”陈抟道:“你晓得千年雪莲地点么?”少女浅笑道:“你若肯对我笑一下,我就奉告你。”陈抟冷冷道:“带我去。”少女笑道:“不笑就不笑,干吗这么凶。”走到那些牧民看不到的处所,赤子剑飞灵镜开,两人飞向天山。
老牧民跳上马来,走到陈抟面前,道:“年青人,懦夫,不能去,雪山,太冷。”陈抟笑道:“要去。”回身指着郑晓伊母子道:“他们,留在这里,你们给他们一个帐篷,照顾他们。”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递给那老牧民。那老牧民仓猝摆手,道:“不要,银子,不要。”陈抟拉住他,把银子放在他手里,道:“拿着。”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捏得粉碎,那几个牧民都张大了嘴,骇怪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