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看有人拦路,喝道:“让开!”陈抟昂首望天,一动不动。壮汉喝道:“找死!”纵顿时前,一马鞭抽下。陈抟抓住马鞭,那壮汉用力回抽,马鞭纹丝不动。壮汉涨红了脸,闷哼一声,大力回扯,陈抟手一松,壮汉用力过猛,倒栽上马,爬起来,吼怒一声,扑上前来,一拳砸下,陈抟侧身躲过,闪到壮汉身后,悄悄一推,壮汉扑地便倒,又翻身爬起来,大吼一身,满身骨节格格作响,一步步走上前来,双拳齐出。陈抟矮身,闪到壮汉怀里,背回身,双手各抓住他一只手腕一甩,壮汉从陈抟头顶翻过,重重跌倒在地。
少女一怔,叫道:“喂,马车你不要了?”陈抟如若未闻。郑晓伊浅笑道:“你说不喜好和女人说话,也包含我么?”陈抟不说话。郑晓伊嫣然道:“发神经跟人家抢,到手又不要,你呀,女人就是你的克星。”身后马蹄声响,驶到前面停下,只见那少女本身驾车,挡在路上,笑道:“喂,我倒有个主张,你们上车,我们同业如何?”陈抟理也不睬,顾自前行。少女笑道:“喂,木头,你不忍心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觉得你多么怜香惜玉,你看这位姐姐,国色天香,轻荏弱弱,另有这孩子,莫非你又忍心让他们长路跋涉,风吹日晒么?”陈抟看看怀中婴儿,又看看郑晓伊,停下脚步,冷冷道:“只怕分歧路。”少女咯咯娇笑:“你我同向而行,如何分歧路?”跳上马车,去拉郑晓伊。郑晓伊看着陈抟,陈抟微微点头,郑晓伊接过孩子,跟着少女上了马车。少女笑道:“喂,木头,叫你木头,你还真是木头,还不快驾车?”
陈抟只顾驱车前行,转过一个山崖,天气俄然暗了下来,阳光亮媚的天空刹时暗黑。火线路中模糊呈现一小我影,淡淡地,悄悄的,荡荡悠悠,飘飘忽忽,看不清楚。陈抟刹时感受一种非常,只觉一股庞大的压力袭来,几近喘不过气,大声喝道:“何人挡路?”无人答话。陈抟停上马车,一步步走近,面前一空,那人影已不见踪迹。陈抟茫然之下,一转头,只见那人影已到了马车前。陈抟大骇,纵身扑上,伸手抓去,那人一挥袖子,陈抟便远远摔出,落在地上,好不轻易站住脚根。这一惊非同小可,能有如此功力者,天下除了冯廷谔,另有何人?陈抟叫道:“大哥,冯廷谔大哥,是你么?”那人影终究发声:“跟我归去。”声音冰冷,听不出是男是女。陈抟一呆,不知他跟谁说话。听声音不是冯廷谔,目睹此人如此武功,本身压根就不是敌手,乃至靠近不了对方,但是现在事急,顾不得很多,大喝一声,跃起家来,拼尽尽力,双掌击下。那人不闪不躲,陈抟掌力便如泥流入海普通,无影无踪。陈抟心中大惊,一个动机闪过:“此人究竟是人是鬼,便是冯大哥也无如此武功!”这会情势危急,陈抟心中一股倔强之意涌上,退后一步,双掌尽力推出,那人哼一声,伸指一弹,陈抟只觉胸口一麻,远远摔出,倒在地上。
身后马蹄声响,陈抟转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奔驰而来。陈抟将孩子递给郑晓伊,道:“你来路边等着。”回身迎上前去,当路而立。那队人马到了面前,都骑着马。只见抢先一匹顿时是壮汉,前面是一个高大老者,满面红光,前面跟着十几个男人,一色黑衣劲装,中间一辆马车。
郑晓伊哭道:“你如何了?我不走!”少女柔声道:“我要走了,你们走,路再远,总能走到的,这世上本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陈抟挣扎着道:“他是谁,你别跟他走!”一挣之下,赤子剑从怀中掉出,少女看到,眼睛顿时一亮,悄悄抓在手中,一拉郑晓伊道:“你抱紧孩子,扶着他。”跟着大声道:“没事,我跟他走,你别担忧。”另一只手却悄悄从怀中摸出一面镜子,照向手中赤子剑,叫道:“赤子剑出,天下归宁!”那镜子之光便如一道闪电普通照在赤子剑上,天空顷刻亮了,只见那青衣人浑身剧震,满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