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跃上马车,少女道:“你们要去哪?”陈抟瓮声瓮气道:“天山。”少女咂咂舌,道:“好远,几千里路呢。”陈抟冷冷道:“路在脚下,行者无敌。”少女目光一闪,鼓掌笑道:“好,路在脚下,行者无敌。说得好!”向郑晓伊道:“姐姐,你这小相公可真成心机。”郑晓伊脸上一红,却不否定,笑道:“那些人呢?”少女笑道:“打发走了,甚么西北第一镖,都是唬人的,还不及这木头。姐姐,你可真有福分。”郑晓伊微微一笑。
郑晓伊哭道:“你如何了?我不走!”少女柔声道:“我要走了,你们走,路再远,总能走到的,这世上本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陈抟挣扎着道:“他是谁,你别跟他走!”一挣之下,赤子剑从怀中掉出,少女看到,眼睛顿时一亮,悄悄抓在手中,一拉郑晓伊道:“你抱紧孩子,扶着他。”跟着大声道:“没事,我跟他走,你别担忧。”另一只手却悄悄从怀中摸出一面镜子,照向手中赤子剑,叫道:“赤子剑出,天下归宁!”那镜子之光便如一道闪电普通照在赤子剑上,天空顷刻亮了,只见那青衣人浑身剧震,满脸惶恐。
此情此景,陈抟心头一震,跃起家来,一掌拍出,老者嘲笑一声,又是一脚踢出,俄然面前一空,陈抟已不见踪迹,正迷惑间,忽觉背后劲风袭体,反掌一扫,又扫个空。老者正欲回身,俄然面前一花,陈抟又呈现在面前,老者惊奇之下,一脚踢出,陈抟又不见踪迹。老者大骇之下,直直向前跃出,意欲摆脱陈抟,方才落地,后心一麻,已被陈抟点中穴道,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这番打斗,真是惊心动魄,从开端陈抟居于下风,步步后退,到最后反败为胜,只不过刹时之事。对陈抟而言,倒是一个大奔腾。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与妙手对决,目睹不敌之际,看到郑晓伊母子,想到本身肩上任务,勇气顿生,力量大增。
老者喝道:“停止!”从顿时飞扑而来,一掌劈向陈抟,陈抟一拳击出,拳掌订交,各自退后一步,陈抟哼一声,上前又是一拳,老者横掌一挡,陈抟刹时变拳为掌,切向他手腕,老者回掌反扫,陈抟又变掌为指,点向他手心穴道。老者“咦”一声,退后一步,右脚踢出,陈抟侧身躲过,老者跃起半空,双脚连环踢出,陈抟后让步开,老者落在地上,双脚连环进击,陈抟让步,老者如影随行,出脚越来越快,步步紧逼。陈抟看他双脚势道凌厉,劲风劈面,一时不知如何化解,步步后退。这是他出道以来与人正式脱手,第一次落于下风,一时心中惶急,目睹老者又是一脚踢来,躲闪不及,情急之下当场打个滚,滚到路边。只听一声惊呼,陈抟侧头一看,本来是郑晓伊惊呼出声。陈抟看她满脸忧急之色,怀中婴儿被郑晓伊惊呼声吓醒,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少女一怔,叫道:“喂,马车你不要了?”陈抟如若未闻。郑晓伊浅笑道:“你说不喜好和女人说话,也包含我么?”陈抟不说话。郑晓伊嫣然道:“发神经跟人家抢,到手又不要,你呀,女人就是你的克星。”身后马蹄声响,驶到前面停下,只见那少女本身驾车,挡在路上,笑道:“喂,我倒有个主张,你们上车,我们同业如何?”陈抟理也不睬,顾自前行。少女笑道:“喂,木头,你不忍心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觉得你多么怜香惜玉,你看这位姐姐,国色天香,轻荏弱弱,另有这孩子,莫非你又忍心让他们长路跋涉,风吹日晒么?”陈抟看看怀中婴儿,又看看郑晓伊,停下脚步,冷冷道:“只怕分歧路。”少女咯咯娇笑:“你我同向而行,如何分歧路?”跳上马车,去拉郑晓伊。郑晓伊看着陈抟,陈抟微微点头,郑晓伊接过孩子,跟着少女上了马车。少女笑道:“喂,木头,叫你木头,你还真是木头,还不快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