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是让步就能够告终的事了。”西园寺公望看着伊藤博文,沉声说道。
自古,君臣皆以已为足者,非治功之世。知己不敷,则下言入耳也。已足,人言已非即怒,故贤人君子不助之。
“……薄租税以裕民,即养国力也。故纵国事庞大苦财用之不敷。确守租税定制,损上而不虐下也。试观古今之事,道不明之世,苦财用不敷之时。必用曲知小慧之俗吏,巧剥削,以解一时之欠乏。仿佛擅理财之良臣,以手腕苛酷虐民,群众不堪其苦,欲避剥削,自趋谲诈奸刁。高低互欺,官民敌仇,终至分崩离析乎。……管帐出纳为轨制之所倚,各式奇迹皆有此生,成经纶中枢要,不成不慎也。大抵言之,量入为出,别无他法。一岁之入定百限,统理管帐者以身守制,不成超限。不然制于时势,先出缓限以量入者,无他,榨民之膏血也。纵奇迹一时进步,国力疲弊无可救矣。常备兵数,亦由管帐所限,决不成张虚势。鼓士气练精兵,纵兵数寡,折冲御侮皆足也……”
这幅画的称呼,叫做“‘常陆丸’号的毁灭”(法国人起的画名就是这么的浪漫)。上面配的申明笔墨,则详细陈述了日本运兵船“常陆丸”号被中**舰击沉的颠末。
行道无尊卑贵贱之别。概言之,尧舜王天下,执万机政事,其职乃西席也。孔夫子自鲁国始,不为何方所用,屡逢困厄,匹夫而终,然三千徒皆行道也。
“是啊!”伊藤博文想到将来能够呈现的局面,禁不住打了个暗斗。
鹿儿岛县,兵黉舍。
那份“日本公报”上鲜明刊载着日本征台军全军毁灭的动静!
改过时,知己之误,即善也。其事可弃而不顾,即踏一步。思悔过,患得失,欲补缮,同碎茶碗集其片者,于事无补也。
“……启人智,即开爱忠孝之心。报国勤家之道明,各式奇迹随进。或启耳目,架电信、铺铁道、造蒸汽装配东西,耸人耳目。然何故电信铁道不成缺乎?谛视者无几。妄羡本国之昌大,非论短长得失,房屋构造及至玩物,一一仰本国。长豪侈之风,华侈财用。国力疲弊,民气流于佻达,终无外乎本国溃也。”
“但干才偶然也会偶有忽视……”他考虑着言辞,“有些弊端不是题目,改正便能够了。西园寺君,以你的才调,真应当去做文部卿……”他目光灼然的望着西园寺公望,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陛下……这些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皇后一条美子哭着问道。
明治天皇沉默了半晌,低下了头。
这是一份由美国人在日本创办的报纸,上面用庞大的版面登载了一幅铜版画,画面正中是一座用日本兵士的人头堆起的小山,中间则站立着一队脸孔狰狞可怖手里拎着砍刀身上背着步枪的长辫子清军兵士。他们有的人指着人头哈哈大笑,有的将砍下的日军兵士的人头高高的举起,似在夸耀,有的则用刀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个面带惊骇之色的日军俘虏。这幅铜版画的上面。则用夺目标大字写着:“台湾作战之清**队”。
“如何会如许……”西园寺公望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