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觉得侯、张二公所言极是,望陛下明鉴。”
……
“哦?”李世民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岑爱卿筹算保荐何报酬副?”
“陛下三思。”
得,这哥俩个又斗上了,本来站一旁看热烈的吴王李恪可就看不下去了,只不过他在军中底子就没任何的影响,手中独一小猫三两只罢了,压根儿就抬不到桌面上来,可眼瞅着太子与老四都露了面,他也不想落于人后,忙也跟着出列道:“父皇,儿臣觉得八弟既然勇冠全军,此前锋之印自该是八弟所掌,既然如此,这副将人选无妨让八弟本身定好了,以免变生掣肘。”
果不其然,李世民听完了李恪的话,扫视了一眼跪满了一地的群臣们,将目光落在了李贞的身上,淡然地问道:“贞儿,你之意如何?”
眼瞅着李世民就要开口准奏了,太子可真的是急了,也顾不得很多,拖着条瘸腿从李世民身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躬着身子道:“父皇,儿臣觉得岑大人所言虽是有理,只是这个副将之人选却不甚合适,王佑林其人虽参军日久,也颇经战事,可其名声不显,又非万人敌之勇将,以其为副前锋恐有不当,如果八弟挂印,总得有勇将随行方可保安然,儿臣保举左金吾卫中郎将侯国忠为副,此人刚才虽败于八弟之手,然,能与八弟以枪换枪,已是军中万人敌之选,加上其久经战事,不但可保雄师无虞,还能保八弟之安然,此儿臣之肤见耳,望父皇明察。”
啥?搞没搞错?一正三副,老爷子唉,这是出征,又不是茶壶配茶杯,整那么多帮手搞啥子哦,该死的均衡之道,这不是给老子谋事吗?李贞一急之下,汗水都冒了满头,可眼瞅着老爷子已经下了旨意,就算再委曲,也没个说理的去处,没体例,只好憋着满肚子的气,怏怏地回转自个儿的王府不提。<dd>
中华之地夙来就有穷文富武之说,那些个领兵兵戈的大将们在作战之时,谁未曾私取过财物,别说财物了,便是私掠美女为侍妾的也比比皆是,别说李靖、程知节之流如是,便是李世民当初在唐立国之战时也没少干这等事儿――李世民几个宠妃大多是抢来的,大小杨妃都是如此,这本就是为将者之常例,算不得甚么大罪名,可别人干了没事,偏生轮到侯君集就得下狱,这里头的蹊跷只怕外人是很难了然的,摆布不过是帝王心术、均衡之道罢了,却也不必多说。
呼呼,魏老爷子这话说得刻薄,***,总算是帮着咱说一次好话了,要不,咱可真要记恨您老了。太子一系的人马如何说叨李贞并不放在心上,可头前一见到魏征出面,李贞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无他,每回李贞整出件新奇玩意儿来时,魏老爷子一准上本反对一把,硬是弄得李贞狼狈不堪,这回一听魏老爷子是帮着自个儿说话,李贞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不过嘛,内心头叨咕归叨咕,李贞还是稳稳地跪在那儿,别说出口拥戴,便是连神采都未曾窜改一下的。
好家伙,侯、张两位才刚说完,一呼噜站出了十数人,张口就是大声地拥戴个不断,一时候“陛下三思”、“陛下明鉴”之类的屁话响个没完没了,听得李世民眉头都皱了起来,只是沉吟着并未立即表态。
呵呵,妈的,老三还真是个狠人,***,一脚就将球踢给老子了,这不是逼着老子去获咎人吗?***!李贞一眼就看破了老三的企图――这会儿太子、老四各自推出了人选,李贞要谁不要谁,都会获咎人,如果一个都不要,那就连着获咎了太子与老四,此事平生,李贞天然没有能够再倒向太子或是李泰,除非李贞自主,不然要想遁藏接踵而至的暗害,不就只能倒向他李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