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世民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岑爱卿筹算保荐何报酬副?”
事涉太子与亲王之争,满朝文武全都不敢等闲涉入此中,一时候点将台上静了下来,值此沉寂时候,侍中魏征站了出来道:“陛下,老臣觉得侯、张二公所言过矣,亲王之位份固是高贵,然,难道人耶?按侯、张二人之实际,莫非我大唐之将士就等而下之不成?老臣觉得国度选将,当以德能为先,余者不必顾虑太多。”
呼呼,魏老爷子这话说得刻薄,***,总算是帮着咱说一次好话了,要不,咱可真要记恨您老了。太子一系的人马如何说叨李贞并不放在心上,可头前一见到魏征出面,李贞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无他,每回李贞整出件新奇玩意儿来时,魏老爷子一准上本反对一把,硬是弄得李贞狼狈不堪,这回一听魏老爷子是帮着自个儿说话,李贞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不过嘛,内心头叨咕归叨咕,李贞还是稳稳地跪在那儿,别说出口拥戴,便是连神采都未曾窜改一下的。
得,这哥俩个又斗上了,本来站一旁看热烈的吴王李恪可就看不下去了,只不过他在军中底子就没任何的影响,手中独一小猫三两只罢了,压根儿就抬不到桌面上来,可眼瞅着太子与老四都露了面,他也不想落于人后,忙也跟着出列道:“父皇,儿臣觉得八弟既然勇冠全军,此前锋之印自该是八弟所掌,既然如此,这副将人选无妨让八弟本身定好了,以免变生掣肘。”
侯君集冤不冤的李贞底子就懒得去理睬,不过李贞很清楚的是:侯君集是太子在军中最大的支柱和依托,他一倒下,太子在军中的言权蓦地塌了半边天,急需有新的代言人呈现,这也恰是此次争前锋之印时,太子不吝血本,动用了军中埋没的多数嫡派人马之故,可现现在却被李贞异军崛起,拔得了头筹,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如果太子一系的人马不出头禁止一下,李贞反倒会感觉奇特了。
哈,妈的,敢情老四打的是加塞的主张,***,老子还觉得老四这个混球想帮咱一把呢,闹了半天他小子也盯上了军队这块大蛋糕了。岑文本是老四的人,这一条满大唐中晓得的人极少,若不是李贞手中握有“朝阳”,也不会明白此中的根由,此时一听岑文本的话,顿时气乐了,只是此时还不是他开口的机会,李贞也只好先忍着了罢。
如何?***,还能如何?您老爷子本身定去好了。李贞哪肯去钻老三布下的套子,略一沉吟道:“儿臣并无贰言,统统恭请圣裁。”
中华之地夙来就有穷文富武之说,那些个领兵兵戈的大将们在作战之时,谁未曾私取过财物,别说财物了,便是私掠美女为侍妾的也比比皆是,别说李靖、程知节之流如是,便是李世民当初在唐立国之战时也没少干这等事儿――李世民几个宠妃大多是抢来的,大小杨妃都是如此,这本就是为将者之常例,算不得甚么大罪名,可别人干了没事,偏生轮到侯君集就得下狱,这里头的蹊跷只怕外人是很难了然的,摆布不过是帝王心术、均衡之道罢了,却也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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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妈的,老三还真是个狠人,***,一脚就将球踢给老子了,这不是逼着老子去获咎人吗?***!李贞一眼就看破了老三的企图――这会儿太子、老四各自推出了人选,李贞要谁不要谁,都会获咎人,如果一个都不要,那就连着获咎了太子与老四,此事平生,李贞天然没有能够再倒向太子或是李泰,除非李贞自主,不然要想遁藏接踵而至的暗害,不就只能倒向他李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