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撕下一块衣衿把本身的伤口扎住,然后主动要求开车,我没和他争。
我把手枪别在后腰上,大踏步走畴昔,捡起他的枪,然后抓住他的衣领子往汽车那边拖。同时对大块头说:“阿谁!”大块头明白了,上前拖起了秃顶的尸身。
灰尘飞扬,呛得我和大块头都睁不开眼,相互都看不清对方,很难对准,只能相互胡乱对射。冲锋枪本来就不好节制,再加上车身颠簸得短长,如果没有点真本领还真难打中目标。但大块头的射击感受非常好,对着大抵的位置点射,就能打准。
我们把皮卡扔到镇子内里的一片胡杨林里,用衣服包着枪徒步走回旅店,天光已经大亮,但路上静悄悄地没碰到甚么人。
大块头连着几个点射,我瞥见右边的阿谁身子一蹦,趴在车窗上不动了,手里的枪掉出车外。左边的阿谁仓猝缩了归去。
“龙哥,刚才真悬啊,真是枪林弹雨,我们的运气真好。”他开着车,心不足悸地说。
“哒哒哒――!”
我把皮卡调正了头又往前追去,刚颠末那辆坏车旁时,又是一声巨响,仿佛是油箱炸了,全部车顿时变成了一个火堆。
丁瘦子本来已经跑上了沙丘,冒死往上爬,但是沙子太松,他跑上去两步就滑下来,连续跑了几次,听到枪声一响,他愣住了,仓猝转过身来,圆眼镜前面尽是惊骇的目光。
我大呼一声:“去―你―妈―的――!”右脚猛地一踩刹车,皮卡掉了个九十度的弯愣住,甩出一大片烟尘。
我把他扔在黑车副驾驶的位置上,大块头把秃顶的尸身塞进了驾驶座,我们同时把车门关上。
说完,我拔掉了手雷的拉环,然后拔出枪来对着车的油箱位置连开了几枪。
走出没几步,就闻声身后传来了扳枪机的声音,我和大块头几近同时回身开枪。我的一枪打在了丁瘦子的左腿上,大块头的猎枪枪弹打中了他的肚子,他怪叫一声抬头倒了,手里的枪掉在地上。
大块头接着射击,桑塔纳的后挡风玻璃被打得唏哩哗啦的碎了。左边的阿谁抬开端来,从后车窗对我们又是一阵扫射,枪弹在我们四周乱飞,车被打得嘭嘭作响。
我没说话,把两件东西往怀里一揣,回身就走。
“打他们的车轮子!”我喊道。
我摆动车身遁藏着,俄然大块头“哼”了一声,我转头一看,大块头左臂被枪弹划开了一道血槽,但他没停手,几个点射,阿谁打手仓猝伏下身子。
秃顶俄然回击开了两枪,枪弹从我们身边飞畴昔。大块头手里的猎枪响了,秃顶一下子扑倒在地,枪扔出去老远。他嘴里叫骂着,挣扎着往前爬,想去拿枪。
两边的车门一开,秃顶和丁瘦子别离从驾驶和副驾驶的位置高低来,往前面的沙丘跑去。秃顶的左臂仿佛受了伤耷拉着,右手里握动手枪。
我把车开到黑车前面愣住。大块头抛弃冲锋枪,把猎枪拿起来。我从后腰上拔脱手枪,两小我一起下了车,从前面一左一右跟上去。
“被你杀死的人也都不想死。”我边走边说:“触怒你的结果我领教了,现在你得领教领教触怒我的结果。妈的,我现在才明白‘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事理。”
“不、不要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不想死……”丁瘦子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嘴里还念着。
“宇先生,哦不不,宇大哥,别开枪,我我晓得明天碰到高人了,多有冲犯,多有获咎,请谅解小弟无知,有眼不识泰山……我能够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钱……”
“砰――!”
“丁老板,这是你的东西,请拿好。同时我再送给你个小礼品。”我把丁瘦子的枪放在他手里,又拿出一个手雷放在他西装的上衣袋里,拍拍他的小胖脸:“我奉告你:不抽烟不喝酒不必然活得久,没有真本领就想耍横作歹更不轻易活得久!另有,你真是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