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衙差过来朝他施礼。
“衙内高低本官也都打过号召,不会有人束缚。”宋立言扭过甚看她,“掌柜的能够放松些。”
这公判堂的屋顶离空中足足有三丈,真从这儿滚下去,那就真是要放松得去见阎王了。
宋立言嗤笑:“才畴昔一个月不到,掌柜的就记不清了?”
到底是打仗的女子太少,他沉着脸看着那跑得缓慢的人,心想师父说得没错,要出世才看得清人间百态、民气险恶。等听惯了花言巧语、舌灿莲花,他才不会再因这两句调戏失态。
“统统的卷宗本官都已阅毕,自是不必再走端方找人证物证。”
“另有个动静,不晓得大人感不感兴趣。”
楼似玉一笑,从腰包里抠出半吊钱来:“都雅又便宜的货就是好货,你尽管盯着那种大气又能撑场子的花架子买,多买几个。”
“楼掌柜要的货是吧?”高高的柜台背面坐着个小老头,眯着眼睛笑,“老主顾了,买这么多东西,那我便再送掌柜的一件。”
“……不必去天牢,奴家仿佛又想起来了。”本着识时务者为豪杰的原则,楼似玉放弃了抵当,诚恳道,“六月月朔奴家来衙门交过税,到六月廿开端清账的时候,奴家才发明税款不对劲,多交了三吊钱,因而便来衙门筹算跟税官讨个公道。”
楼似玉抱着飞檐不吭声,身子缩成一团,微微抖了抖,看起来无辜又不幸。
楼似玉已经回到了堆栈,灌下两杯茶以后,她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叮咛李小二:“这博古架上还是空了点,小二,你替我去隔壁广进当铺选些好货来充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