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四周妖气未散,宋立言却反而放了心,转头表示官差出去搬粮食,然后便出去羁系放粮。
“把稳!”宋立言俄然开口,几步上前,拉着他猛地一退。宋洵惊诧,抬眼就见那几个衙差手上指甲猛涨,双爪如钩,从他脖颈间堪堪挥过,爪尖上还冒着绿油油的光。
“大人。”外头过来四个衙差,拱手奉上几个托盘,“县丞大人叮咛我等将大印和官绶给您送来。”
开仓日是个热烈的日子,天气还没亮,街上就已经响起来交常常的脚步声,常日务农之人此时都拿了大大小小的麻袋去粮仓四周列队,也有其别人穿了补丁衣裳,筹算浑水摸鱼的,不过官差向来眼睛尖,没一会儿就从步队里扔出去很多人。
“没用的,别喊了。”宋立言伸手将她护在身后,沉声道,“无往界已生,外头听不见内里任何动静。”
带她一起,为的就是时候盯着她,如何能够先走?宋立言闷头回身,持续敲着雕栏等。
宋立言回神,移开眼冷酷道:“本相毕露。”
宋立言皱眉,瞪她一眼,伸手将四合阵拿出来:“掌柜的甚么东西都敢碰,也不怕哪天碰到要命的?”
“大人别急呀,女儿家出门定是要慢些的。”楼似玉坐在妆台前笑吟吟隧道,“光涂脂抹粉就得小半个时候,更别说还要梳发换衣。大人如果实在不耐得等,无妨先走,奴家寻获得处所。”
宋洵见状,上前去接。
宋立言反应极快,一拍结界抽出獬豸剑,剑身白光高文,将这几只不要命的妖怪狠狠震开,砸在结界壁上,倒地刹时七窍流血、抽搐不止。
“啊——”楼似玉一嗓子嚎出去,顺势抱住了宋立言的腰。
“大人言重了。”她赶紧跟上,出门上车,非常厚脸皮地蹭了人家的车驾。
“瞧大人这话说得。”楼似玉嗔他一声,又往他身后看了看,“宋洵大人和那位高朋呢?”
宋洵紧绷着脸没搭腔,他修为不高,但如何说也跟着大人好几年了,方才那阵是夏风还是妖风他辩白得出来。他担忧妖怪俄然伤人,至于粮仓里有多少粮食,他当真没空看。
楼似玉眼神微动,想伸手又禁止住了,假装不晓得地问:“这是甚么呀?”
宋立言站在门口,快速嘲笑了一声。
楼似玉抬眼看向粮仓里头,小声赞叹:“我们浮玉县可真是敷裕。”
看惯了她风情万种的模样,乍见这小家碧玉温婉端庄的打扮,宋立言怔然,一时没移开眼。
宋洵只当她在说粮食,没多重视,可楼似玉的眼睛里瞥见的是满粮仓的鼠妖,大大小小的稀有百之多。修为高些的,敢朝着走出来的宋立言龇牙,修为不敷的,也躲在仓垛背面扬起细细的尾巴。
这哪儿敢坐啊?楼似玉悄悄抬眼扫向房梁,好家伙,鼠族好几只过了百年的大妖都在上头蹲着呢,妖气虽是收敛起来了,但神采但是不太和睦。
黑漆漆的罗盘,上头用金笔划了八道看不懂的符文,像蜘蛛网一样列着。中间有颗半拳大的铜珠,模糊绕着煞气。
粮仓四周有重兵把手,农夫只能从放粮口开端列队。里头的粮仓外已经摆开了架式,红绸高悬,五谷齐活,只等县令大人来开那最后一道门。
“本日的官差够不敷?万一俄然有甚么伤害,奴家可护不住大人哪。”
闻言,楼似玉脸一垮:“大人,奴家随便说说的,您信则信,不信也没甚么大碍,做甚么非要拖着奴家一起呀?万一真的出事……”
“咦,大人,这是甚么?”此人胆量大起来,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袖袋,“您把堆栈里的盘子给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