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在干吗呢？”
陆远山躺在床上几个月，担忧于氏会暗害他，饭不敢吃，药不敢喝，到现在腿上伤口还没好全。现在他看着于氏近在面前，想扑上去打杀了她，却连下床的力量都没有。
“好，好。”苏姨娘将于氏带到屋前，回身就走了。
于氏走上前去，搀着老夫人的手说：“母亲，母亲，远山有救了。就是...就是...”
最前面的大夫们闻声于氏的话，纷繁群情起来。
前面几个大夫也紧跟着出去了。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远山。”唐老夫人微微展开眼，抬起手臂，要丫环扶她起家。
“别吃力了，你感觉你说出来的话另有人能听得见么？”于氏坐的远远的，斜着头看他。“你说，我当初如何看上你了呢？”
那徒弟寻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说道：“要人活就将腿截了，如果不截腿就去筹办棺材吧。”
于氏不懂是甚么意义，问道：“甚么是要人，甚么又是要腿？”
于氏进门，就瞥见陆远山瘦成一把枯骨，眼窝深陷，面色惨白。他见于氏出去，又想张嘴痛骂，嗓子鼓囊了两声，只是收回啊，啊的声音。
“不可，绝对不可。远山是要拜阁入相的，如何能少条腿。”唐老夫人果断反对。
“自从夫人限了茶水后，老爷就不常说话了。”施姨娘回道。
陆府的顶梁柱陆远山回府时坐骑发疯，将他甩落在地，又踏了几蹄子。陆老爷昏倒了半个月，醒来时才发明本身一条腿已经没了。他躺着日日痛骂于氏，说她狼心狗肺勾搭大夫害他丢腿。
待到来年气候渐暖，唐老夫人病情稳定，也能抬出房间晒晒日头，谁知刚到早晨就又犯了病，虽救了返来，却连别的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幸亏陆家下人丫环多，四人一班，一天有三班，来回换着，倒是能养着。
于氏半响没回话。
唐老夫人惊吓气逆，抬到隔壁，幸亏太医及时施针下已经转醒。又写了个方剂，让丫环拿去按计量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端来服用。
“从速去抓药，熬好端过来给老夫人用。”
这个年，陆府过得非常冷落。
唐老夫人一狠心，命令说：“截。”
“将他用的餐碗全换成素瓷。这几日不骂人了？”于氏问道。
于氏将陆远山安排到本来于梦婵住的跨院，这里自从于梦婵搬走后就封了起来，现在倒是刚好给了他用。
徒弟用棉布擦擦手，对于氏说道：“夫人，你家老爷这条腿是保不了的，你看是要人？还是要腿？”
稍后，又有丫环来讲，“卞大夫催着问，要如何决定？再迟就是华佗再生也救不返来了。”
“阿谁大夫说腿保不住了，要想让远山活命，就必须将腿截了。”于氏低着头说着。
“能够只是你这张脸长得比旁人好些吧。”于氏没理睬陆远山眼中的肝火。“当时，是我主动给外祖母说要嫁给你的，不然你觉得你中了进士就能娶到我么？我外祖父是先皇亲封的武忠侯，我外祖母是郑太后的贴身丫环，我母亲是他们独一的女儿，我虽与父亲反面，他倒是始德年间的探花郎。你是感觉你陆远山有何德何能娶我？”
“老夫人，不能起家，太医让你老躺着。”
那太医到比他们能沉住气，对唐老太太说：“福分，福分。贵府能请来卞大夫，那令公子的命有救了。”
“敢截腿？莫非贵府请来的是有华佗活着之名的卞大夫。”前面一个大夫插话问道，也不管其别人，夺门而出。“卞大师来了，我要去看看。”
苏姨娘在门口迎着，做了个福，“夫人来了，快请，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