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当家的这过分书卷气的本性,便分歧适;再别提他本也是豪门出身,又那里肯收了那些不义之财,专做那恃强凌弱之事?
再别说,现在得了如此一名公道、廉洁的大人坐镇在此。即便不是这府衙当中的主官,可好歹任通判一职,怎不叫他们一家放心非常!
非常珍惜的翻看了两篇,更让这王书办是连连感慨:“当年如有这等美意人,送来积年的合集……唉,又何愁大比落地!”忆起当初本身辛苦跋涉赶考时的景象。愈发念叨起叶家那位大爷的好处来了。
事情前后,本就不算过分庞大,一番细述之下已是听出结案情委曲,再听得这位叶家宗子将现在焦姓人家的地点,略提过一提。长官之上的方通判已是缓缓点头,接下了这桩谋人产业之案。
说来王书办想得也是格外全面。前面虽与通判大人家的管事提过一句,只怕得在入夜时分才会有人上门求见。而现在脚步仓猝往叶家方向,也是心中打好了腹稿,比拟于之前的五十两纹银而言,随后的那套例卷才是可贵之物。
无怪乎,这位发起的大臣常常危急到临之际,都能一一化解,本来就是抱着如此心态,才得以顺利办到。只是万岁又怎会不明,这位万事都只愿做和事老的两朝旧臣。但如果不听这位老爱卿之言,这两府间的各种恩仇纠葛,又该如何化解?
当看清楚了手中之物后,这旁的王书办已然被震当场:“这,这叶家的确是操心了!”
因此这差事,倒也算得合宜,只是未曾想叶家倒是脱手风雅,不但按事前商定,给了这五十两的辛苦银子,更是特地借由书肆一桩送来这几本,都可供儿子京中赴考时之用的积年来参详例卷。
就这般被送往了南下途中,只是不想这位才到处所不出两月,又一桩旧案在其手中,顺利昭雪。不但被告一家被安然接回,查收余下的财产,更将一杆贪赃枉法的末流官吏,悉数收了监。
现在摆宴家中,请了通判大人前来饮宴的焦家父子俩,已是欣喜非常。虽说本来那庞大的祖业,不过追了三成余罢了。但比起当年仓促出逃之时,已是强上了数倍,乃至数十倍不足。
“即便我近些年来,再有望宦途也是无碍。好歹我叶家的田庄一事,还需好生看顾几载。”仓促见过通判大人,赶在城门封闭之前回转山庄,不等坐定便已是安然一句。
再则,也是在得悉投状之人出自何家后,起了帮村之心。眼下这位叶家宗子虽不肯明说,那焦姓人家于叶家有何精干,单凭他情愿为其投状一事而言,必是干系匪浅。
本来一向惦记这叶家的银子,但是有些不好拿,现在听恰当家的笃定言道,才算是完整没了疑虑。虽说家里急需这一笔补上,方能让宗子赶考在外,不受那很多苦。可到头来,如果当家的出了岔子,指不定百口好几口儿,就得被迫离了这片地界。
不错,此番调任府衙之职的这位,正不是因为这般原因,才不得不过放出京,在南边地界落了脚。如果再细心想来,他吃罪之人的出身不过与他齐平罢了,只是碍于两府为此反目连连,才干脆升这位的官职,临时留在南边一段光阴罢了。
转头再观叶家这银子,反倒让伉俪俩放心很多。到底只是帮手递送状纸上去,且不说叶家大爷是早有明示,这状纸莫要猎奇翻看在先便可。想当家的本就是实诚之人,那里会违了拜托之言,更不会一时猎奇而随便偷看旁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