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初借着那位之口,总能叫旁人顾忌一二,只怕是我们想得过分美满了。想那位本就是日理万机,即便在最后之时,还会多加留意稍许。可近一年光阴畴昔,却不见那位提及半句,恰是那暗中之人感觉时候已到,才动手行动起来。”
“唉,都怪我夫当初不该一言否定了尹大人的发起,将那位权势颇重的异姓郡王推出门外,倘若本日有哪位在此坐镇,旁人也该顾忌三分。必是不敢这般冒然行事,才对。”
倘若不是高过卢、王两家太多,只怕一定有此等的自傲,可轻取两府世人。想到会涉及更多,那里还敢轻举妄动,寻了那两府主事之人商讨此桩,左思右想也唯有一向避在旁人视野以外的表弟,才是最为合宜之选。
别看这位不在宦海谋职的表姐夫,各处的动静倒是通达得很,就以此桩而言,便是提早一步得知有人暗中行事,欲坐享其成,分得一杯羹来尝。这才急冲冲遣亲信之人,送了手札往乡间而去。
直到与一样由都城仓促赶来的姚宏远,双双在书房落座后,才听到事情的原委安在!
点头认同夫君之言:“定是这般无疑。只怕也是感觉你表姐夫这方没有官宦身份依仗,才率先选定了由他家动手,渐渐蚕食洁净!”
“舅兄何出此言,说来这等朝廷要事,又岂能是我等外人堪摆布一二,想来就是那位身边的近侍也未……。”本身才提了半句,已是蓦地惊醒过来,继而才抬高了三分音量,诘问起来:“舅兄刚才言道早在年节之时,尹大人便有所提示,只是大师都未留意此事。”
用力握了握丈夫的手掌,靠向他的肩头,低声安抚道:“本就是世事无常,更何况这本是人道使然,与你当初的发起又有何干?不过是若人眼红不已,现在才刚起步,便已有先知先觉者闻风而至,就算没了这档子事,也难保机会成熟后,再无眼馋之人插手?”
“确切这般。还记得元宵之时,万岁还亲身邀了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往御花圃中赏灯,其间更是……。”现在那位面上也已是闪现出与卢临渊如出一辙的惊诧之色:“该不会,是那位成心为之的!”
倒是将本日才得初闻此桩的卢临渊为之一怔!沉寂半晌后,才低声言道:“事出变态必有妖!即便当日受了经验,临时收敛几分的田家只怕也不会甘心干休,不过是机会未到罢了。如果现在真有那位病况减轻的动静传出,又怎会反倒变得温馨起来?”
“也恰是如此,现在朝中已可见异动频生,只是明面上谁都未曾轻举妄动罢了。实则定是不能坐以待毙,想来那宫中贵妇们的分歧平常,便是这最好的力证!”忙是点头,接了一句道。
忍不住抬手指了指顶上的横梁,就见劈面的岳家表亲亦是缓缓点头:“怕是*不离十,只是不明那位此举之意。毕竟东宫之位已在前次的大乱以后,完整安定了下来,即便贵妃娘家权势犹存,可毕竟已是不能同日而语,又何故这般慎之又慎!”
欣然点头,忙是应了一句道:“必是如此,并且那日悄悄随了我入得店中之人,其身份并非朝中官员,也与我普通同为儒商罢了。但是那咄咄逼人之势,倒是马脚百出,试问背后没有气力相称的权贵依仗,哪来这很多傲慢之言,更别提一张口便是限定我三月之期,渡让五成股分与他。”
“表弟之言,也不无事理。眼下不但是这田家默不出声,低调行事,就连其他几位宫中贵妇,也已是温馨非常,才叫人猜度不透此中的干系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