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汪家主仆俩,千万未曾推测的是,劈面之人不过愣住了半晌后,已然规复了先前的神情,正色道:“只要一桩非常令人费解,那最后三位大人中并无一人之职与此有关!”
说的有理,现在朝廷恰是变故迭起,暂非论前一段宫中传出的动静是真、是假,单是此番接连几家新近入京的商户,被同一人讹上便是最好的力证。要说领命暗访潜入皇都的细作一事不假,哪趁机敛财一桩便是顺手牵羊之举,想必朝廷过后得知,也顶多草草了事罢了。
“其二。倒是更加令我等吃惊非常之事。就眼下被那人威胁的各家而言,即便未曾寻到位高权重的氏族大师可得依仗,也都不是那平常的家世,又岂能容他等闲拿捏在手?仅此一项,便可知那幕后之人的身份绝非普通可比。”
“想必是程店主那儿,又得了更加详确的,大掌柜的但说无妨。”
“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那人原仗着旁人之势,才敢狮子大开口强要了我家五成股分去,可现在连个瞧见的证人都没有,便失了行迹莫不是……?”
“那马姓贩子之事,汪店主想必也是得悉了,我们店主特地让我来知会一声,切莫自乱阵脚才是。”见这旁主仆二人,不过一个愣神后,已转而平静下来。
“大掌柜的意义是,这一行数人遍寻不见之事,一定是那幕后之人所为,而是此人见机行事,弃了重物逃出都城而去?”
顿住半晌由怀中摸出一张名录来。递了畴昔,再等劈面之人看过一遍后。便直接引燃后,丢弃在了一旁的香炉当中。看这位一气呵成的连贯行动,就知那名录的确不敢外流分毫。
方才得了动静已是让主仆二人后怕不已,现在再闻程记这大掌柜口中之言,更觉后襟微汗。见他二人一脸的凝重,才接着道:“且不说旁人如何对待其间咄咄怪事,就京中的一众商家而言,多少也能辨出几分来。更何况那马姓商户,必是发觉先前的威胁之事,已引得我们合力而反。才有此一举!”
顿时屋内是鸦雀无声,静得出奇。倘若真是有此一条在,哪此番世人联手行事,便是大错特错之举!毕竟谁家都不肯与这一桩朝廷最是忌讳之事,扯上半点干系,相望无语便是最好的证明。
恰幸亏此等时候,还能将他们一行……怎不让人后怕不已!
这等紧急时候,又是自称故交的不作他想,定是此前暗中与自家联手商讨大事的程记大掌柜。抬手让人速速请了偏厅叙话,又同身边的老掌柜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便分了前后,疾步而去。
“汪店主公然聪明,一点就通。其间各种本就不但为了求财,想要管束我等商户的好处地点,虽与宫中那桩的真假密不成分,却也是为了防着旁人提早一步脱手。”
也就在被程记大掌柜及时拦下汪店主之今后第三天,本来还在刑部任上的那位赵大人,便已是被掉往了京畿一府衙内,做了一府的通判。别看品阶不改,可这般由京中六部调往京畿,已是显而易见。就算不是宦海中人,也都心知肚明的很,这位已被朝廷弃置一旁咯!
别说店主这般作想,就连他本身也是心有戚戚,要晓得都城表里可都是由重兵扼守的,再加上前一段宫中那桩后,更使得五城兵马司的武官们愈发上心很多。
倒不是为了攀上更高的枝头,而是为了避开那些明面上难以发觉的祸端各种。毕竟在财力不及之时,即便成心再攀高枝,也必然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何况自家还只能算作初来乍到的新人,更是过犹不及!
“要不,还是让步交了股分出来?”正待一旁的老掌柜欲启口来劝之际,就听得门外有人回禀,说是店主的故交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