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们店主也推出必是这位赵大人所为。别看这位出自官宦世家,却因家道中落才勉强在其恩师的力举下,得以在户部任职。”
惊奇更后更不忘诘问一句:“既有这般的过人权势,又何必另假别人之手,威胁我等交出股分?自家寻个心折之人来,岂不更快?”
也就在被程记大掌柜及时拦下汪店主之今后第三天,本来还在刑部任上的那位赵大人,便已是被掉往了京畿一府衙内,做了一府的通判。别看品阶不改,可这般由京中六部调往京畿,已是显而易见。就算不是宦海中人,也都心知肚明的很,这位已被朝廷弃置一旁咯!
忙摆手表示这位收敛音量,这才点头应道:“无一不是朝中重臣以后,更别提此中另有贵为国舅的那位。”自不必指名道姓,有此一提点劈面二人也定已一清二楚。
倒不是为了攀上更高的枝头,而是为了避开那些明面上难以发觉的祸端各种。毕竟在财力不及之时,即便成心再攀高枝,也必然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何况自家还只能算作初来乍到的新人,更是过犹不及!
“要不,还是让步交了股分出来?”正待一旁的老掌柜欲启口来劝之际,就听得门外有人回禀,说是店主的故交来访。
“汪店主公然聪明,一点就通。其间各种本就不但为了求财,想要管束我等商户的好处地点,虽与宫中那桩的真假密不成分,却也是为了防着旁人提早一步脱手。”
被劈面二人半带迷惑目光望向过来,倒是轻笑点头道:“说来我也不知,不过以此列举罢了。就刚才那份名录之上,想必汪店主也已看出了此中的错综庞大来,可想而知那早已在都城中安身多年的百大哥号,哪会不懂这此中的深浅,也唯有我等新近才连续迁入城中的商户几家,尚不好辩白一清。”
要晓得,想在这帝都当中立稳脚根,单凭凡人所知之事,必是远远不及,还需如同程记普通,将各府之间的亲冷淡近辩白一清,方可对于朝中的局势有些许的明察。
说的有理,现在朝廷恰是变故迭起,暂非论前一段宫中传出的动静是真、是假,单是此番接连几家新近入京的商户,被同一人讹上便是最好的力证。要说领命暗访潜入皇都的细作一事不假,哪趁机敛财一桩便是顺手牵羊之举,想必朝廷过后得知,也顶多草草了事罢了。
单说这商户暗里探察氏族之家的秘闻,已是犯讳的很,再别提此中还模糊提及了几家间错综庞大的各种干系,更是岂有此理!只是现在眼看着自家就要被人强夺了一半去,哪有一家能甘心就范?
“敢问汪店主前些光阴,宫中那桩能够鉴定必是真的?亦或者另寻到了门路往各皇子府中,刺探到了别样动静?还是尚未收回封地的蕃王境内,另有旁的异动不成?”
顿时屋内是鸦雀无声,静得出奇。倘若真是有此一条在,哪此番世人联手行事,便是大错特错之举!毕竟谁家都不肯与这一桩朝廷最是忌讳之事,扯上半点干系,相望无语便是最好的证明。
也唯有奋力反击,同心合力方能避过此劫,以是当看到那旁大掌柜的顺手取出火褶子来,引燃了那份不该再叫第四人瞧见的名录,倒是安然非常。
“哪倒一定,只不过推论下来,那幕后之人必然是借朝廷之名暗访细作是真,这趁机敛财更是不假!”被程记大掌柜点到要处,不由得又是对望了一眼,也随之考虑了起来。
方才得了动静已是让主仆二人后怕不已,现在再闻程记这大掌柜口中之言,更觉后襟微汗。见他二人一脸的凝重,才接着道:“且不说旁人如何对待其间咄咄怪事,就京中的一众商家而言,多少也能辨出几分来。更何况那马姓商户,必是发觉先前的威胁之事,已引得我们合力而反。才有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