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为了攀上更高的枝头,而是为了避开那些明面上难以发觉的祸端各种。毕竟在财力不及之时,即便成心再攀高枝,也必然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何况自家还只能算作初来乍到的新人,更是过犹不及!
也唯有奋力反击,同心合力方能避过此劫,以是当看到那旁大掌柜的顺手取出火褶子来,引燃了那份不该再叫第四人瞧见的名录,倒是安然非常。
这句提示刹时又将劈面主仆二人拉回了原处:“这么说来,岂不是你们店主想岔了不成?”
惊奇更后更不忘诘问一句:“既有这般的过人权势,又何必另假别人之手,威胁我等交出股分?自家寻个心折之人来,岂不更快?”
以是,那人才会另寻一人代为出面,毕竟对于朝廷这方,还存有很多的顾忌,又不肯罢休这千载难逢之机,自是不想过分张扬。如此一来,那另寻外来商户出面威胁一事,便成了这最好之选。
“想必是程店主那儿,又得了更加详确的,大掌柜的但说无妨。”
方才得了动静已是让主仆二人后怕不已,现在再闻程记这大掌柜口中之言,更觉后襟微汗。见他二人一脸的凝重,才接着道:“且不说旁人如何对待其间咄咄怪事,就京中的一众商家而言,多少也能辨出几分来。更何况那马姓商户,必是发觉先前的威胁之事,已引得我们合力而反。才有此一举!”
“甚么?”
想到关头之处,一个名字也已随之脱口而出:“定是那位阁老的对劲弟子,现在已去到刑部任职的赵英杰,赵大人!”
“哦,这又是如何个说道,难不成我等初来都城不过数载的商户当中,另有那可撼动时势之人不成,怕是太太高估了。”
“要不,还是让步交了股分出来?”正待一旁的老掌柜欲启口来劝之际,就听得门外有人回禀,说是店主的故交来访。
顿时屋内是鸦雀无声,静得出奇。倘若真是有此一条在,哪此番世人联手行事,便是大错特错之举!毕竟谁家都不肯与这一桩朝廷最是忌讳之事,扯上半点干系,相望无语便是最好的证明。
“大掌柜的意义是,这一行数人遍寻不见之事,一定是那幕后之人所为,而是此人见机行事,弃了重物逃出都城而去?”
先前两家不过是点头之交,现在仿佛是一派共同进退之势,略作酬酢后,便已转入正题。
也就在被程记大掌柜及时拦下汪店主之今后第三天,本来还在刑部任上的那位赵大人,便已是被掉往了京畿一府衙内,做了一府的通判。别看品阶不改,可这般由京中六部调往京畿,已是显而易见。就算不是宦海中人,也都心知肚明的很,这位已被朝廷弃置一旁咯!
忙摆手表示这位收敛音量,这才点头应道:“无一不是朝中重臣以后,更别提此中另有贵为国舅的那位。”自不必指名道姓,有此一提点劈面二人也定已一清二楚。
“又是在这紧急时候,倘若被万岁得知此事,只怕这位大人好不轻易得来的前程,便就此就义了,这又是何必来哉?”这旁替其可惜不已,一旁也已是连声拥戴道:“店主此叹的确有理,万不能急于一时而毁了大好的出息!”
“不错,我们店主也推出必是这位赵大人所为。别看这位出自官宦世家,却因家道中落才勉强在其恩师的力举下,得以在户部任职。”
本来就已是慎之又慎,再别提后一日得了动静,说是那威胁各家的马姓贩子一行,竟然弃了随身的大件财物而不知所踪,愈发叫这些定了心机,想要连续撤回城内的商家们很有几分惊奇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