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已是顿住半晌扣了扣桌面上的那封急信,才喃喃一句:“想来我家父兄也还未曾发觉一二,只怕此举已是瞒过世人之眼才对!不敢断言十成十,但少说九成余必是将此举视作合情公道,却未曾深思此中的真正原因安在?”
“娘子那边此言?”听到这一句反问,不免也是微微一怔,随后还是摇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老婆。
想本来与严阁故乡一贯交好的卢府,此番却成了联名绊倒阁老名下高足之人,哪能不叫人唏嘘不已?更别提,在此番直接将严阁老逼出都城的众位里,占了极重的一份更是半点不假!
“毕竟想要在这宦途之上一起通行,诸多必备要素也是缺一不成。更何况那严阁成本就以廉洁得名,又怎会识人不清看错与他?”
将这诸般各种联络一处,更是不敢妄动半步。收妥了那封急信便深思着老父信中所述,不免低声发起道:“既然已被府中老爷提点了万事谨慎,那庄中之事还是临时交于旁人打理一二为妙。你我干脆在外避上一避,待等些光阴再回自家山庄,才可制止殃及池鱼!”
可恰好就是如此顺风顺水之际,却因他赵氏早已不复当年,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这宦海上的寒暄应酬与他眼下的境遇而言,更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及!
这大有来头的依仗,却并非单是来自高高在上的那位受命,更有那就连当今万岁也对其谦逊三分的严阁老。再加上,先前在户部的一起顺畅,连升两级,愈发是不成一世。
昂首看了一眼自家夫君。不忘再补上一句:“想必这也是那位急于胜利的启事之一,想要尽早稳固本身的朝中的职位,的确是值得罢休一试!只是他贪婪过分了,想要各家分了五成与他,倒是……。”
却见那旁的叶氏附耳低语道:“会否是为了明哲保身,才出此下策?借此被贬之际,先行阔别这风波复兴地点,待情势明朗那日再做图谋!”被自家娘子如此一提,到底也是心头一震!
但转念再做考虑,却不觉怔怔抬开端来:“倘若真是这般,那此人的用心可算是当朝第一了!想此人不过比我大了两岁罢了,细论起来现在也不过才二十有六,怎会有如此心计!”
“甚么?严阁老欲告老回籍!”怎不叫在坐之人大吃一惊!
想到关头之处,又对这诸多好处势在必得。天然舍了当初的豪情壮志,敢冒此大不韪而罢休一搏。
毕竟是先一步定下战略,再将此事奉告府中,即便得以善终,却不免是背着府里暗中行事。再加上本身早已不在宦海,却又插手这宦海中事,又将终究也将卢府牵涉了出去,更是罪不成恕!
“又或许,只是你我的推断有误罢了,这统统各种都不存在别的深意在,不过是妾身的妄加测度罢了!”
仅凭任上的政绩,只怕尚不敷以让他更进一步,想到本利市握皇差在;再低头俯视那些新近才迁入都城的商户们,哪能半点不存旁的心机;何况大略策画一番,倘若能扣下这几家来,不但能将各处应酬所需尽数弥补平整,与他赵氏一门的重振大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旁的叶氏,不免微微点头拥戴:“可惜他赵家没有善于理财之人才使得其万事一肩挑。我们伉俪俩再不济,也好歹想着府里又出了一名在朝为官之人。不免非常艰巨,才占尽了先机寻了一处加添进项的合伙买卖。如果不然,只怕也难绕开这‘金银’二字。”
此时恰是到处不明之际,当今那位才刚重理朝政不及三日,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糟心之事,即便严阁老是以则损了颜面,终该以国事为重!先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待时势安定以后,才提告老一事方为稳妥之举,却不想那赵大人才被贬而出,他身为两朝元老却不顾国之大事,决然决然提及告老,未免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