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老爷商讨之下,自是越加不敢等闲放了那人,单独往郊野而去。让魏氏悄悄奉告二房,也是未免将来京中传出动静时,不至于措不及手。毕竟那旁卢府的二蜜斯,才刚由公主做主成了亲,这头府内生养她的姨娘,便出得府去!
“就连贵为皇家公主的那位,也能够被迫和亲,只怕今后再不得返,何况这不过一个三品官员家的女儿罢了?”并且当初被选公主随行时,卢家老爷还未能返回京中,自还算不得三品。
次日一早,卢临渊便已是亲身与领着管事在自家铺子内,坐等这位上门寻药了。
这此中有多少是为了宣泄,本身亲生所处的二娘,究竟成了朝廷的一道祭品罢了。即便能得面前繁华,但今后谁又敢保得其平生安然都还是未知之数,更休提繁华百年一说。
不由更是点头低叹道:“想当日大嫂必也是想拉上我们二房共同进退,才这般焦急与我提及。”脚下也已顿住一下,昂首望向身边之人猜想一句:“先前那段,府内也都在筹办我们离京之事,只怕没有半月。也已足有一旬光阴了。为何不往西厢寻我细说,非得趁着我们离府之日,再如此焦急来提?”
待等收了笔墨,两人才长舒了口气,互望了一眼:“想必你我拜别适值震惊了那人,才会有此之举,却似那失了方向普通,只是自觉想要脱身而去,却不知二娘那桩,又怎能是老爷之错!”
更有甚者,不知其所居之地,便听了外人的指导,特地来渌水庄下的药铺守着,也是绝非一二。只因那郎中的草药多数取自于此,更是十回当中必有6、七次,必是亲身前来。
“这般待他,若还心存便是不孝,当初没将丁姨娘押往府衙,不但是家丑不成传扬之说,更是为了家中这个庶出的季子着想。真如果直接送交了法办,只怕他一个犯妇所出的,今后定是难再出头!”
再度点了点头:“就我们上路之时,大奶奶的那番明里暗里的言语,便已能得知一二。眼下就算还未曾重视他三叔的心机如何,却也已是盯上了,后院的那位姨娘。”
“本就走得急,再加上初闻这桩。我也是心中一惊,那里得空好好考虑一番。妄下断言,才是千万要不得!”此句倒是伉俪俩的办事之道,即便现在已算熟谙此世诸事,却还是万分谨慎。何况此桩干系老爷院内的姨娘,更是不敢胡乱应话。
想及此桩,卢二爷亦是点头接道:“既然你我能有所料,就算老爷顾及父子之情,未曾防备一二,想必东配房中的伉俪俩,也已瞧得清楚。”提及这句来,二奶奶也是略作沉吟。
“吴姨娘?二娘的婚事早已是灰尘落定,难不成现在又起了旁的心机?”不觉微微皱眉。
的确。此等虽算不上府中大事,却与卢府的名声气息相干,即便动静不至于就此独自而走,但这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叫外人得悉一二,也不过是光阴短长罢了。
“游方郎中?”听得久违的称呼,不免诘问一句来。毕竟宿世那会儿,不但二奶奶叶氏本是南边本地之人,就连二爷他祖辈上也是同出一地。更在孩童时起,便随了祖父学习医理,其间多数听到的说话皆是浓浓的乡音。
只见叶氏缓缓点头:“真如果二娘那桩,现在再提又有何意?倒是那人起了郊野暂居之心,临出门前大嫂便已担忧这桩,再是半日路程。毕竟还是单独居在府外,如果旁人听到此等传言,却如何是好?”
由二奶奶起了头后,端坐中心的卢临渊更是正色道:“干脆就依之前的名头,唤作渌水堂便好。只是这药铺需得另聘一名,气力不错的坐堂大夫,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