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顿,轻啜了口温茶,安然笑道:“算来前年所遇那桩,即便是他家成心主导,也已过了年余,却再未见那旁的动静便可知一二了。或许正因暗害不成,多有顾虑,才不敢再度脱手。还需梁掌柜多多留意才好,毕竟秋后我一行便好直奔都城而去,至于归期一事更是尚未得知。”
挑开窗帘,望着逐步远去的山头,不免一阵嘘唏。眼看着自家的山庄一日一变,是多么欣喜之事,却又因京中卢老爷急信来唤,便得马上解缆拜别,哪能不存一丝遗憾!
但近些年来,坐拥周遭过半田亩的程家,日渐式微,闪现出衰颓之势。反倒是与之大相径庭的杨家,一举将其取而代之,成了这镇上名副实在的第二姓氏。
收拢手中折扇,才接着提示道:“现在既已晓得他杨家背后依傍之人是多么人家,反倒不必过分忧愁了。本来他家在暗,我们在明白实倒霉,现在倒是相互相互。”
此话确切不假。按常理而论,四家本以久在宦海的王家为首,其次才是大地主程家与那柳姓商户,至于那江湖气实足的杨家,比起他们三家来便已不值一提了。
别看现在他卢二爷已算是充分融入。但对于此等之事,仍然是不屑的很!面上不便闪现声色,心中却不免连连点头,即便是为了氏族悠长繁华,也不该拿自家女儿的平生做了筹马。
不由怔怔望向这旁当家的,明显她也与本身一样作想,不觉已是重重点头道:“十有*便是这般。如果那卢爷不焦急赶着上京,怕是一定落入他沈书办手中,但光阴紧急才是关键。”
脸上不由讪讪,心中倒是暗下决计,定是好生将手头的买卖运营安妥。即便不能与卢爷的山庄、程记比肩一二,也该将原有的门脸儿翻上两番才好!
“得了他卢家这一单大买卖,今后即便卢爷不常在庄上住,这满县境内那里另有敢上他家地界混闹的?想来卢爷早已算到这层,才会索*了与他沈书办的!”尽是了然的轻声念叨了一句,才又渐渐步回了桌旁,坐定下来。
“卢爷放心便是!旁的小人确切不敢断言,但与我家合作的转手贸易一桩,您固然放心交于余家二郎就是,小人自当用心看顾。”告别以后,又由庄上的蔺管事亲身送出院外,不免令梁掌柜是颇感不测。
“县城……当家的是想寻那沈书办帮村?”闻言已是放下了手中的帐簿,忙不迭接了一句诘问道
只见梁掌柜会心点了点头,便又接着言道:“卢爷虽不在商,想必也该听过皇商之说。而那杨家长女所嫁之人,便是北地专为宫中购置毛皮的皇商之家。”
奉告此句后,果不其然在这旁卢二爷的脸上划过一丝费解,不免已是点头解惑道:“卢爷但是觉着奇特,那杨家本就一打行出身,要说谁家女儿肯下嫁已是可贵的很。但现在竟然会有秀才,情愿迎娶他杨家的闺女入门,不免有些说不过!”
见这旁卢二爷缓缓点头,梁掌柜忙又加添一句:“眼下程家在外放开了买卖,还没被其他几家晓得。如果有朝一日得了动静,只怕那杨家再多用心,也是无济于事!”
虽不得悠长,却也能在茶园扶植成型之前,避过那些故意密查之人的耳目,才是重中之重!何况即将上京的二人,压根还未曾理出涓滴的眉目来,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期间却有一桩隐蔽之事,才使得他杨家近些年来,渐渐高过程家一头。即便是那商户出身柳家,也是非常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