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老父口中那句,已是轻不成闻的‘暴毙’二字,不觉也是眉头一紧,公然还是有些蹊跷。忙是昂首看向这旁之人:“父亲之意只怕后宫那位,并非是因病而亡!”
“只怕更难!我们这等萧瑟之境,还能寻出好几家明眼人,更何况那等地界?”这话倒是不假,离着都城越近也都越是惊醒!
“娘子是一猜便中,老管事已是一起赶得急,到底还是被人占了个先,这不愣是多跑了两个镇子,才晚了三日到家。”
如此一来,反倒比他家的张把式更胜一筹。本日听恰当家的这么一提,也忙点头认同:“要说还是主子们看得深远,甘霖这片现在虽能赡养很多耕户,可毕竟不比南边的产出。你带了儿子万事谨慎三分终是不错的。转头我再多给你们带点适口的点心,也好紧着点赶路。”
“那倒不至于,好歹这西北本就算作国之鸿沟,即便再无外族蛮夷之忧,毕竟有些兵士可抵抗一二,那家想要乘乱行事,只怕还要衡量衡量。”顺手拿过桌上的茶盅,啜了一口,才接着念叨一句:“还是将这庄上的诸多排布妥了,我们也好早日转回渌水去,那儿才是自家的基业地点。倘若真是避不过一场大乱,直接往深谷里隐身而去,再将那条小道上覆上两遍土,保管让厥后之人寻不出半点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