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首,轻摇了点头,正色道:“但毕竟是庶出的身份,上面另有两个嫡出的兄长在,只怕也是出头有望的。除非是一举成名……。”
“怕甚么,我们但是端庄伉俪,有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的!”挑眉又笑了笑道:“再说丫环们都在前面车上,老余头正用心赶车,这么点响动与那清脆的马蹄声声一比,早已抵消得一干二净咯!”
这般一来,却也迫使两人必须就此打道回府,留在府城当中。若不是担忧影象全无这一项上,怕叫人看出端倪来,其他之事尚可应对一二。并且,算算日子卢府的老爷,也该在来年初始之际,便可回京复职而去了,想必当时候这府中之人,少说也有小半须得随行去的。
别看卢老爷并非那贪花好色之人,对于庶出的后代,却比起旁的人家来刻薄很多。且不说这庶出的三子,又是他年近四十之际,才得的季子,更是格外的心疼。
一句未完,就见身边的老婆,已然昂首惊呼一声:“我们一向在寻的暗中之人,莫不就是那后院的……?”
原就是老爷的姨娘,与二房这两位本未曾见过几次,更谈不上交集一说,以是由蔺兰口入耳闻之事,也是少之又少。
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由轻笑一句道:“尽说好听的,之前那两个姨娘并非你故意纳的,倒还罢了。可一但我们分了府单过,必然得跟了一并出去,也得想想该拿她们如何办吧?并且这番事件,你的病情也已‘较着’有了好转,再不闻不问留在家庙又算如何回事?”
伉俪俩又是对视了一眼。此番猜度却并非无稽之谈,本身虽对卢府老爷、太太二人,体味不深。但就在蔺管事祖孙二人之言中,便可听出此中的关键了。
忙是侧头噌了他一眼,低呼道:“谨慎叫人闻声了!”
以是,这等有悖于两人力求低调的作派,也早已被肯定下来。现在除却由程记获得的银两外,这一单与梁掌柜合作的转手贸易,也是收成颇丰。就算本钱因修建屋舍的原因,短了一半,又在最后的环节上舍弃了少量,尚可换来如此成绩,怎不叫人欢乐鼓励!
继而,又抬高的声量,无法点头一句:“哎,莫不是我们此番回城还需低调行事,倒是真想随了那程家普通。在旁的府城中购置下两个店铺来,即便不得立马寻来本钱本身运营,好歹做回房东也是一笔不错的进项。”
“眼下虽还不敢立马肯定,但就其间的诸多迹象而言,倒是极有能够。就后院那一向不招人待见杨姨娘,为何这回能在第一时候,便偶尔听闻两姨太太之间的隐蔽言谈?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为何你我总感受好似被人监督普通,若没有内应在府里密查行事,我们二房不管事件大小,都被连续传出,又该如何解释?”
想到这层,这旁卢临渊已是再度展开折扇,轻笑道:“这两个到底是住不很多时,老爷出了年便要复职去,太太必然也会领了她们一道随行的。”
听得此言,卢二爷不由也是一阵愁闷:“这倒好,我这是必定替人受过的命啊!在府里本就是姥姥不疼,娘舅不爱的;外加一个心计颇重的大嫂;现在又闹出了后院小妾一双的不测来,但是真真叫人整天不得安宁咯!”
“我是旁观者清,再说即便你故意更进一步,也得比及二年后的大比之时。少说我们还要转还的余地,而大房那位奶奶也不会坐视不睬,定是比起我们二房来,更加焦急你勤奋课业筹办上京赴考去!”
见他停下了动摇折扇的行动,而是收拢扇面在左手掌心轻缓敲击,低头不语的模样,便知此时定是另有顾虑。不免和顺抚上他的右手,靠向他肩头:“老爷虽是望子成龙,想必也与太太一样心机,对府里嫡宗子更加看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