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嫁与那等以军功立本的世家,只怕常常战事一起。便无可制止得出征边陲,单是这点就让报酬之担忧不已!同是身为人母,那吴姨娘的表情如何,便是可想而知了。
一时无语,兄弟俩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才并肩双双步出了书房而去。现在恰是来宾盈门之际,又怎无能休不睬,只是这旁人眼中的丧事,在卢府世人看来却并不是那般值得道贺之事罢了。
毕竟那北地外族向来都不是那般安静。即便与本国结了姻亲,近些年内便无战事重起,而其别的几方邻邦大小国度中,一定也能如此安宁多年。
试着问起一句:“但是公主那儿有动静了?”
只是,公主这般决计必有其深意在,卢府即便万般不肯。也短短不敢多言一句,这便是君臣之分,六合大经。
却见这旁王氏不免怪嗔一句道:“嫂子还不晓得我的脾气,我们是一码归一码。若蕴这桩本就与我们家临渊有些渊源,又是我与嫂子你提及的,看着他们功德将近,我这为人姑母的哪有不喜之理!”
或许恰是因为身在自家府内,又是与同胞兄弟叙谈家事,才如此的放松,如果在外与人扳谈之时,只怕再不会有涓滴的透露才对!
外人虽是不知,但送了二娘入宫一事,的确与吴姨娘无关。毕竟她一介后院之人,慢说是得知此等大内动静,已是断无能够,即便有了动静在手,只怕试图压服老爷之时,就已暴露了马脚来。
只是卢府近些日子来,已是功德不竭,在众位族亲眼中,哪有不羡慕的?虽是远嫁外族,可好歹是位居高位之家,更是令那些只顾面前风景的,满腹的不甘。
虽不是本身亲生,却还是老爷的骨肉,被无端卷入此事。不免也为之焦炙非常,但此事怕是再无挽回之力了。不由偏转头来,看向后院那方问道:“此事可与吴姨娘说了?”
听着这头族亲来宾们的声声道贺,那旁挽着娘家大嫂往阁房而去的太太王氏,现在才卸下了统统的表象。不由已是苦笑点头道:“那些族亲只瞧见我卢府的面上风景,却不知二娘为人后妻的痛苦。毕竟还未满十七,又嫁到那般人生地不熟的外族地界,娘家即便已是今非昔比,倒是半点靠不上。”
就连本来还满心欢乐的吴姨娘,也已在太太略带忧心的眼神当中,发觉到了一丝不安的氛围。唯有现在还在月子里,并为外出见客的大奶奶魏氏,才是阿谁无忧无虑之人吧。
至于余国公主如此行事。是否授意当今那位,更不是卢府敢过问一二的。想来后院的吴姨娘也不是那,半点不知轻重之人,虽一定晓得朝廷政事,但女儿跟随那位的身份。却已是显而易见的。
“只怕二娘这桩婚事,并非二老所愿。若论起出身来,那位外族妹婿确切不差,但身为朝中武将,出征边陲与敌交兵便是再平常不过的,老爷、太太恐是忧心此桩才是。”
想到本身早有了那阔别之心,更是光荣不已!即便为了不尝这逆来顺受之苦,还是及时抽身的好。不觉亦是长叹一声:“想那余国公主虽身为皇家骨肉,都能作了那位手中的棋子,只怕二娘也有其不成对人言的苦处在。”
身边卢临渊已是缓缓点头:“大哥所言极是,除此以外小弟也已是寻不出,另有让人担忧之处!毕竟当初随了公主远嫁时,二娘的运气如何,想必二老也是早有明悟的。”
被那妇人如此一提,身边几位熟悉那里另有不动容的,已是不约而同,齐齐转向一旁正束手而立在太太身后的吴姨娘来。
听得老妻一句诘问,那旁的老爷愈发点头道:“那亲王本就是重兵在手,膝下更是独一庶出的六子。嫡出唯有两女,倒是并无子嗣,以是不出不测这庶宗子,此后便是那秉承爵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