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问起一句:“但是公主那儿有动静了?”
一时无语,兄弟俩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才并肩双双步出了书房而去。现在恰是来宾盈门之际,又怎无能休不睬,只是这旁人眼中的丧事,在卢府世人看来却并不是那般值得道贺之事罢了。
此话一出,自是引得身边知情者,忙是点头拥戴道:“想当年能在丁姨娘一手遮天的后院中,仍然活得舒坦,便不是那般简朴的!更能说动了老爷送了女儿为公主伴读,便可见自是早有筹办的。”
明显公主那头也是孔殷万分,公然未及年节过完。便已有动静传入了京中,引得族亲们是纷繁借着年节之际上门道贺。私底下不知他们是如何作想,但明面上却都是满口的溢美之词,不断于耳。
卢府这双喜不免有凑趣之嫌,一来,二娘这门婚事本就不被世人所看好;而长房更添一令媛,实则也算不很多大的丧事,只是外人碍于卢府老爷现在已是官拜三品,才寻了借口纷至沓来罢了。
听着此番明言,也引得那旁舅太太不时点头。现在女儿若蕴的婚事虽还未曾定下,但已是得了准信,想必不出来年初春时节,那姚宏远便要寻了媒人上门提亲了。
若说卢府长房再添一令媛,二娘又得了一门好婚事,可算作是双喜盈门。那他王府此后果破案有功,及时赶在年底封印之前,又晋升一级的王家二爷,自是一喜外;另有女儿婚事肯定之喜,并称功德成双,也的确是不为过的!
毕竟那北地外族向来都不是那般安静。即便与本国结了姻亲,近些年内便无战事重起,而其别的几方邻邦大小国度中,一定也能如此安宁多年。
但是王府这个年节,倒是过得分外的平和,次子老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虽不比卢府老爷那般连升两级,却能在这般年级亲睹龙颜,足可见今后必是前程无量的。再加上,若蕴那桩婚事更使得王家二老整日面带浅笑。
本觉得自家老爷口中,能道一句算得合宜已是可贵,却不知本日还能听到这般的言语,不由让这旁的太太王氏悄悄吃惊半晌。莫不是那家又行出多么下作的手腕不成,还是……想及了本身府中,远在北地女儿,才有了这番感慨。
身边卢临渊已是缓缓点头:“大哥所言极是,除此以外小弟也已是寻不出,另有让人担忧之处!毕竟当初随了公主远嫁时,二娘的运气如何,想必二老也是早有明悟的。”
“老爷的意义,莫非公主许了二娘与那位,倒是为了他家的兵权在握不成!”已是随之一怔,之前朝中反贼一事才刚停歇不久,这头又听得二娘婚事,却被皇家女儿拿来做了赌注,怎不叫人暗自捏一把盗汗。如果再无战事产生,还倒罢了,只怕倒是无可制止,到时必是那首当其冲的地点!
外人虽是不知,但送了二娘入宫一事,的确与吴姨娘无关。毕竟她一介后院之人,慢说是得知此等大内动静,已是断无能够,即便有了动静在手,只怕试图压服老爷之时,就已暴露了马脚来。
“身为臣子虽不敢诘问启事,但身为父母不免担忧,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那帝王之心,并非我等之人能猜度几分的,即便明知前程迷茫也得领命行事,这便是为臣之道。”现在说来虽不见半分抱怨,但模糊透出的一丝无法与不甘,还是将其心中真言,闪现了一二。
“当初随了余国公主远嫁外族,便晓得定是回转艰巨,但也未曾推测嫁入外族亲王之家。到底是借了这嫡出的名分,若非这般又如何能……。”这头还未干脆完,已被身边的妇人用力拉过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