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热烈非常的都城正月,本年却不免闪现出一丝清冷来。满城当中,虽还如同往年那般地到处张灯结彩,可那清楚透着的那番风雨欲来之势,又怎会让世人涓滴不为所动!
此番随了太太山庄小住的一行中,除了前次的妯娌二人,更添了同业而去的表姑奶奶王若蕴。慢说这位本就是太太的远亲侄女,就算是同亲之人,顺道捎带上一回也是平常。
不消再三猜度,二奶奶便已晓得舅母所托之物,定是那位以在年前办好了和离那位的嫁奁,才对。
而那位朋友,也无不认同的重重点头,放动手中的食具便已直言接到:“谁说不是。旁的不敢胡乱拿来做比,可本年这上元节都再不见接踵而至的景象,便叫人是倍感忐忑的紧!”
不免偏过甚去,悄悄打量了这位一样。公然她满眼难掩地欣喜之色,恐是早已将太太当年境遇,忘得一干二净,才对!
是以当听得太太这般提及以后。那旁的大奶奶明显非常冲动了起来,虽说先前那桩她还未曾全数放下,但本日这桩但是干系到她今后的诰命要事。哪能不冲动万分的?
不想本来两个不过数面之缘的表姑媳俩,倒是不见半分陌生之感。或许是因为二奶奶叶氏,本就不是此世之人,对于王谢大族间的伉俪和离一事,并不像旁人那般略有踌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