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胤王犯起迟疑,面前这个少年,与他影象中的凤羽几近很难找到类似之处。但细细看来,眉眼间还存有昔日模样,与他早逝的母亲也非常相像。只是这冷寂的神情,沉默的脾气,倒是让平素直来直去的北胤王一时难以靠近。
他紧紧闭上双目,讨厌道:“我该说的已经说完,再不想听人在耳边喧华。”
“是与我无关,我向来不算甚么,十年前你舍不得送走世子,就将我送去了朔方。现在兄长死了,我又被接回北辽。”凤羽出乎料想地笑着,眼眸墨黑,“如许的我,又有甚么资格再与其他事情有关?”
“你只要说实话,其他的事情,与你没有干系!”北胤王进步了声音。
说罢,抢过她手中的碗,皱着眉一饮而尽。
叶姿一怔,低头道:“是。”
而现在,这个固执的少年即便是紧蹙着眉,也不收回一声,倒是像极了之前的她。
北胤王将拳头攥得咔咔作响,强忍着悲忿站起家,重重喘气:“你要明白,当年送你去朔方,也是无法之举。要怪,就怪你没有一个出身崇高的母亲!”
“为父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复!”北胤王瞪着这个看起来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女儿,心中更是愤恚。
北胤王拧着眉,高低打量了她一番。自回京以来,他一心只在弄清凤羽为何残疾这事上,对凤盈未曾存眷过,此时听她说了这些话,竟不由心生纳罕。
叶姿紧攥着大氅,快步奔至床前,蹲□看了看凤羽。他只以右手撑着床沿,咬着牙,额前发缕垂下,被汗水沾湿了大半。
虚幻昏黄的灯影间,他望着她,坚冷如冰的眼眸深处似有不成碰触的伤楚。叶姿为这眼神所震惊,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抚及他的肩头,他却忽而落下视野,望着本身的双腿,道:“你不会明白。”
北胤王听着这语气,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和颜悦色道:“你在朔方是不是被他们欺辱了?放心说出来,父王定会为你报仇!眼下靖王就在御舍,只要你奉告父王他们是如何对你的,父王会马上进宫禀告圣上,让靖王有来无回!”
“……差未几全健忘了。”叶姿感觉如许是万无一失的答案。
叶姿哼了一声:“现在不跟你说这个,先喝药。”
“你也想让我说不是本身摔伤的?”凤羽冷冷瞥着她,摆出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样。
看着他将药碗放到了床边小桌上,她便挺直了腰杆,端方神采道:“现在再来讲刚才的事。你父亲发了狠,认定你不是本身摔坏了双腿,又将我关在屋里要我问话,你看如何办?”
“还逞甚么强?”她干脆坐在床沿,正对着他,“噫!浑身盗汗,快将药喝了!”
北胤王一怔,转念一想,道:“你如许说,意义还是在朔方吃尽苦头了?”
“你是筹算死撑到底,对峙本身先前的说法?”叶姿直接问道。
凤羽微闭着双目道:“该说的,我早已说过,你们不必再白费苦心。靖王待我很好,若没有他,我只怕活不到明天。”
叶姿在心中偷笑,没想到对于这少年最好的手腕便是成心靠近。前人就是前人,连这小小的行动都能让他如此惶恐,或许在贰心中,本身就是个来源不明又行动不端的女子吧。
他说话的时候,凤羽眼神始终空渺,直至北胤王发问结束,他的眸子才缓缓转动,目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