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休沐三日,白其殊想要睡个懒觉,却在凌晨被白芷叫了起来,说是两位长老在外甲等了有些时候了。白其殊洗漱结束,果然看到了正在大厅中喝茶谈天的两大长老。
旁系另有几个庶女,别离唤做其婉、其芬、其芳。
白薇想起前几日李、王两人身边骂她的婆子,顿时内心来了气,出了房门喝道:“也不看看这是谁住的屋子,跑到家主这里来经验丫头,是想来请愿怎的?”
外头俄然传来一个小丫环哭哭啼啼的声音,伴着婆子的骂声。
婆子吞吞吐吐道:“三娘子的表哥得了定王爷的重用,便来了二娘子屋里头夸耀,二娘子气不过才……”
白其殊笑容相迎,“不知二位长老凌晨拜访,所为何事?”
白薇白芷两人对视一眼,不晓得白其殊又要玩甚么花腔。
那婆子也委曲,方才华在心头,没瞧见竟到了白其殊住的处所,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白其殊戏折子瞧很多了,这等幽径深处、才子操琴、才子倾慕的戏她不知看了多少遍,再者,宿世本身也算对乐器有些研讨,这等雕虫小技,还入不了她的眼。
在这以后,两位娘子又找过白其殊几次,白其殊固然能借着措置帐本的事情躲过几次,可本身也不能每天都措置帐本。
抬腿,预备出去散心,又怕转个弯一不谨慎又和两个娘子来个“偶遇”。
白其殊第一次怂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得了得了。”白其殊摆摆手,表示本身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光听个开都城能脑补两万字的姐妹撕逼文了。“你去,同娈mm讲,这丫头便留在我房里头,她眼不见为净。”
婆子前脚刚走,背面白芷便领着几个丫环小厮抬着几箱布料金饰进屋,“郎君,这月的月钱。”
小丫环还在抽泣,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奴……奴婢,是二娘子房里的,今儿……今儿端茶时失手摔了茶壶,娘子便要将主子赶出来,求家主救救奴婢,奴婢若不能留在府中,奴婢的弟弟该如何是好……”
“能为陛下分忧,是我的幸运。”白其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这句话,弄得李、王两个长老难堪万分,不晓得如何接话。
各怀鬼胎。
王长老在他身边拥戴,直说:“是啊,是啊。”
白其殊被找的烦了,坐在椅上替本身倒了杯茶,“我看她们整日就是太闲了,我这屋子门槛都快被她们给踏破了。”
“行了行了。”白其殊走了出来,她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轻声问道:“怎生回事?哪个房里的?”
没有学过音乐的白薇白芷站在白其决身后,表示不明白他在说甚么。李、王两个娘子那里有甚么心机去弹奏,早便透过树叶瞧见了白其殊。
王长老像是想起了甚么,在大厅中踱步道:“南苑的垂丝海棠开了,这些日子家主也没不足暇去同其他郎君们一同作诗,本日正巧有空当,不若去南苑的花圃逛逛,也好放松放松表情。”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当真非常难堪。白其殊摆摆手,“既然两大长老另有事要措置,那便快些去罢。”
树树海棠花后,琴声婉转,和着清脆的笛,白其殊透过丛丛树叶,能模糊瞧见两个女子的身影,蓝衣者如云,粉衣者如花。
一曲毕,两人假装切磋之势。这个夸阿谁吹的好,阿谁谦善道笛艺不精,实则在等候白其殊现身,心中只想着白其殊被她们的乐声佩服。
李长老眯眼笑道:“家主方上任,宫中差事繁冗,加上家中琐事,定费了很多心神,我瞧家主这几日面色蕉萃了很多。”
一树梨花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