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听了这话,不成置信,连连叩首,脸上还带着泪痕,“多谢家主,多谢家主……”
李长老眯眼笑道:“家主方上任,宫中差事繁冗,加上家中琐事,定费了很多心神,我瞧家主这几日面色蕉萃了很多。”
小丫环还在抽泣,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奴……奴婢,是二娘子房里的,今儿……今儿端茶时失手摔了茶壶,娘子便要将主子赶出来,求家主救救奴婢,奴婢若不能留在府中,奴婢的弟弟该如何是好……”
南苑的花草树木极多,白云初晴,飞鸟相逐,顺着小径走至通幽处,便能瞧见开的可喜的海棠,一簇簇,如系在树上的红丝带,在绿叶中显得格外显眼。
白其殊叹了口气,“原是娈mm房里的,这又是谁惹了她活力,把气都撒在小丫头身上了。”
白薇想起前几日李、王两人身边骂她的婆子,顿时内心来了气,出了房门喝道:“也不看看这是谁住的屋子,跑到家主这里来经验丫头,是想来请愿怎的?”
外头俄然传来一个小丫环哭哭啼啼的声音,伴着婆子的骂声。
白其殊戏折子瞧很多了,这等幽径深处、才子操琴、才子倾慕的戏她不知看了多少遍,再者,宿世本身也算对乐器有些研讨,这等雕虫小技,还入不了她的眼。
婆子也算是个机警的,立马跪着哭诉道:“家主可要替我家娘子做主啊,娘子虽脾气坏了些,骂了这丫环,可这都是因为……因为……”
窗外几簇落红。
本是休沐三日,白其殊想要睡个懒觉,却在凌晨被白芷叫了起来,说是两位长老在外甲等了有些时候了。白其殊洗漱结束,果然看到了正在大厅中喝茶谈天的两大长老。
年长的阿谁还算温婉些,现在已嫁了人。可剩下的芳香两个同胞姐妹也不是省油的灯。白其殊感觉好笑,这嫡派男丁凋敝,旁系倒是吵的热烈。
白其殊发笑,“本日我也算大饱眼福了,好一出百花斗艳,只是不知她们瞧上的是我的脸还是权?”
王长老像是想起了甚么,在大厅中踱步道:“南苑的垂丝海棠开了,这些日子家主也没不足暇去同其他郎君们一同作诗,本日正巧有空当,不若去南苑的花圃逛逛,也好放松放松表情。”
白其殊笑容相迎,“不知二位长老凌晨拜访,所为何事?”
王长老在他身边拥戴,直说:“是啊,是啊。”
两人行了礼,快步拜别。
白其殊第一次怂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白薇白芷两人对视一眼,不晓得白其殊又要玩甚么花腔。
哪想白其殊听罢后抬脚便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树叶。待两人“切磋”完后,那里另有白其殊的身影?
旁系另有几个庶女,别离唤做其婉、其芬、其芳。
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