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路不晓得,她的点滴反应尽数落在司寇宇恒眼中,乃至连她呼吸上的窜改都没能走脱。就在她惴惴着不知如何开口时,司寇宇恒轻笑一声,紧接着一只手抚上她的头顶,又说出一句话,更让她几近原地化作石雕:“你长高了些,也清减了很多。倒是出落得更都雅了。”
又听两人不咸不淡地扯了两句闲话,不过是司寇宇恒多体贴了两句司寇宇铮的身材状况,司寇宇铮又一一答了。好一会儿后司寇宇铮才说了一句:“天气不早,我这便先归去了,还请三哥恕七弟少陪之罪。”
司寇宇恒天然不拦他,叮嘱他好好疗养,祝他早日大好。
风宁路倒是没想那么多,依言就翻开盒子看,只见里头是一支极精美的银钗,钗头是一只小小的飞燕,振翅欲飞,栩栩如生,嘴里衔了粒小小的珍珠,晶莹圆润,小巧敬爱。
司寇宇恒闭上眼细细体味着那缕幽然香气:他之前,竟然没有发明呢……
“这是……”要赏她么?风宁路下认识地转头看了看司寇宇铮。
那头司寇宇铮在回铮王府的路上,这头温颜玉方才从外埠赶回都城,一进聚贤庄掌柜立马给她呈上一封小小的信笺。展开一看,是纪渝诚的笔迹。上面只要短短的一行字,却让温颜玉立时变了神采,顾不得连日驰驱的劳累,乃至连茶都没喝一口,她将纸一把团了收进袖口,旋风般折身出去,提着气直接上了屋顶,朝纪家宅子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