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钰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更加让李伯言乐呵了,笑道:“那刘掌柜感觉,秘方多少价合适?”
“脱水蔬菜不难,酱包的话,也不是关头……只是这粉料包,胡椒、味精!对,味精!”李伯言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不对,盐酸的话……设备又没法处理………”
边上的七斤点了点头,道:“昨夜面摊摆到了戌时,前来破题的人倒是很多,就没见过哪一个能说得明白的。厥后马伯见时候不早了,便收了摊,让那些人明儿再过来,我返来以后,见少爷已经睡下,便没敢打搅。”
“公子可要想好了。在衡州,单凭一个小摊子,跟刘记作对,但是没甚么好了局的,我劝您还是识时务者为豪杰,将秘方卖与刘记。”
“算是吧。”
“大郎,你再说甚么胡话呢?”
“两百贯。”
李伯言看着老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问道:“刘掌柜就这么自傲,鄙人必然会将秘方让给刘记?”
“干烧汤?”
“一万贯。买吗?”李伯言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
李伯言见到奸商嘴脸闪现的刘钰,他这个秘方如果真的能够调制出来,不说名震大宋,就说在衡州,凭着味与香,赚个盆满钵满不在话下。李伯言随口说了个一百贯,还算说少了。
刘钰不动声色地淡淡道:“一百贯,这个价倒是不贵,不过嘛,谈买卖总得有来有回,八十贯?公子感觉可好?”
“大郎,这面汤如果能够复制出来,再永州,就是当之无愧的国士无双面了,只是可惜了,就两箱面。”
“听公子辞吐举止,也是斯文人,如此以卵击石之事,想必不会做吧?”
“一百贯?”李伯言打趣地出了个价。
……
边上正在回味昨日那面汤滋味的范钦不乐意了,有些急着道:“如此甘旨的面汤,大郎竟然干烧着,的确是暴殄天物啊!”
李伯言伸了伸懒腰,道:“倒是够沉得住气。本日再去,我就不信了,他钱鍪能不吃这碗面。七斤,你让马伯将锅里的水坐开,到两包调料出来,光烧水,莫要上面。”
“甚么酸?”
“你是说,钱知州没有来过庆云食铺?”李伯言问道。
李伯言摇了点头,“一个奸商。”
“……”
“一千贯。”刘钰说一句,李伯言便将价码往上提一次,涓滴不给甚么情面。
李伯言俄然眉头又皱了起来,有喃喃自语道:“谷物酿造,那么盐酸从何而来呢?”
李伯言暗笑一声,老子之前打赌,都是大几千大几千的赌,便道:“您看看,我出了价,刘掌柜又不肯意买,那还谈甚么呢?”
“既然如何,刘掌柜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
“国士无双面,敢问这个面汤,是公子您的秘方?”
刘钰方寸一乱,下认识地问道:“不是,公子,我们不是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