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位老先生找您。”
快到晚间之时,一名老者端坐在福升堆栈当中。
李伯言瞥了眼吃盗窟泡面吃得乐呵呵的范钦,真不忍心奉告他,这玩意儿,搁在八百年后,都是要被下架的货。
刘钰一滞,明白这是摆了然再抬价码,便道:“菜品讲究色香味,公子这面汤,香气倒是实足,不过味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庆云食铺的菜品,也是色香味实足,不会差到那里去。”
李伯言淡淡一笑,道:“那不卖了。”
“托您的福,一起安然。”
李伯言高低打量了一番,钱鍪?貌似传闻这位钱知州才不惑之年,怎这般显老,便问道:“老先生是……”
……
李伯言俄然眉头又皱了起来,有喃喃自语道:“谷物酿造,那么盐酸从何而来呢?”
李伯言眉头一挑,这正主没招来,倒是招了些闲人过来,笑问道:“刘掌柜的有何指教?”
边上正在回味昨日那面汤滋味的范钦不乐意了,有些急着道:“如此甘旨的面汤,大郎竟然干烧着,的确是暴殄天物啊!”
刘钰眉头紧皱,道:“如许,我们的买卖没法谈了。”
“公子是外村夫吧?”
“呵呵,这位公子汲引,那里配得上先生二字,老朽刘钰,刘记庆云食铺的掌柜。”
“没错,不晓得刘掌柜有甚么想问的?”
李伯言伸了伸懒腰,道:“倒是够沉得住气。本日再去,我就不信了,他钱鍪能不吃这碗面。七斤,你让马伯将锅里的水坐开,到两包调料出来,光烧水,莫要上面。”
“您开个价吧,毕竟是公子的方剂,想必得来也是不易,代价上,刘记不会虐待您的。”刘钰嘴角模糊暗笑,连个铺子都租不起的敌手,何惧之有?
李伯言见到奸商嘴脸闪现的刘钰,他这个秘方如果真的能够调制出来,不说名震大宋,就说在衡州,凭着味与香,赚个盆满钵满不在话下。李伯言随口说了个一百贯,还算说少了。
“甚么酸?”
“甚么?”
刘钰方寸一乱,下认识地问道:“不是,公子,我们不是说好……”
要晓得,味精这玩意儿,提鲜极品。之前李伯言还担忧,一旦湖广两地的农业飞速生长,粮食众多,到时候一发不成清算,粮贱众多,就很难堪了。但是,范钦的一句话,却翻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边上的七斤点了点头,道:“昨夜面摊摆到了戌时,前来破题的人倒是很多,就没见过哪一个能说得明白的。厥后马伯见时候不早了,便收了摊,让那些人明儿再过来,我返来以后,见少爷已经睡下,便没敢打搅。”
“啊?”范钦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伯言,不明白他在说甚么。
刘钰不动声色地淡淡道:“一百贯,这个价倒是不贵,不过嘛,谈买卖总得有来有回,八十贯?公子感觉可好?”
李伯言很当真地说道:“三百贯。”
楼上的范钦才凑过来,问道:“钱知州?”
“出门在外,可要谨慎一点。”
“五百贯!”
刘钰还是浅笑着,道:“如此香浓的汤料,公子的秘方,可否让与刘记?”
李伯言摇了点头,“一个奸商。”
“两百贯。”
“你是说,钱知州没有来过庆云食铺?”李伯言问道。
李伯言点了点头,道:“水烧没了,就再添水,如果还是无人答出此题,就立马收摊。”
……
“敢问刘掌柜,论香味,鄙人这个秘方,比之庆云食铺的任何一道菜,是否都跟添食欲?”
“干烧汤?”
李伯言一愣,对啊,他如何就没想到这上边去。靠着这两箱盗窟泡面,就算能够将每包泡面卖到天价,撑死十几贯铜钱,如果能够将这调味料给研收回来,真的就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