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老朽去意已决,莫要再言了。”
留恭递上茶水,说道:“可有回旋之地?”
余端礼捋须笑道:“等子肃看完,让他说说。”
留正缓缓站起来,望着窗外,见秋风萧瑟,长叹道:“几十年的安宁,又要突破了……”
老余看完,还是默不出声,又将纸递给了谢深甫。
“文叔啊,你向来勇于谏言,老朽致仕,朝堂之上另有你,另有子肃,只要你们在,老朽放心矣。”
……
韩侂胄皱眉,缓缓道:“谢相公,这赵子直乃伪党之首,范念德又是伪学朱熹的姻弟,二人私纳流民,这不是谋反是甚么?依某之见,起诏弹劾范念德。”
禁中值房
“文叔,回吧。”
“周相公早已致仕,却列逆党之首,官家此举,还不明白?”
稍时,几人扣门而入。
京镗看完以后,默不出声,将纸递给了余端礼。
韩侂胄起家一拜,道:“劳烦余相公、京相公跑一趟。”
黄文叔面如死灰,起家一拜,退出版房。
谢深甫冷哼一声,心说极是个屁,溜须拍马之徒。
“节夫,还是那句话,莫要赶尽扑灭,以绝后路。”几人走出三司值房,各回各地。
边上几人不语。
张岩上前,轻声问道:“要不要请沈御史、邓御史另有谏议大夫?”
黄度皱眉,道:“朝堂之上,肱骨之臣鲜已。仲至公再拜别,这个朝堂,另有何人敢言?仲至公,千万不成啊!”
赵扩欲图北伐之心,在这份逆党党籍里就已经闪现。诸如周必大、留正如许的三朝老臣,又非理学之士,列在党籍之首,通报的讯息很较着了,就是主战。
人言韩侂胄为相爷,实则并非相位。现在韩相公官累开府仪同三司,乃为使相,即位同宰相,掌管三司财务。
谢深甫阅毕,点头笑道:“韩相公,说子直勾搭范念德造反,您信吗?”
“喏,下官辞职。”张岩叉手拜礼,退出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