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傅良站在一旁冷哼道:“压榨百姓,怎能算得了功德?”
“那你说如何办?”
衙役摇了点头,说道:“不是的,仿佛都往柳子街赶去了。”
赵秉辰眉头一松,固然不晓得李伯言在搞甚么鬼,但是能帮着将这群流民赡养,那就是处理了他的燃眉之急,便叮咛道:“柳统制!”
……
烧窑烧玻璃的地儿,也是干得热火朝天。
“甚么事?是那些耕户又肇事?”
州府的衙门外,前来告状的人越来越多,赵秉辰头都快炸了。城里的流民越来越多,当初如果没有范伯崇种下的因,也就没有现在的苦果了。他本日已经不下百次地骂了范伯崇、李伯言了。
以工代赈,没错,从治灾老鸟范仲淹那儿学来的一招,现在李伯言也玩上了。管吃管住,不要人为,这在常日里,那里来的功德?
“禀府尊,店主叮咛了,城中流民,可在庄子上做工,温饱食宿皆由李家卖力。哦,对了,吾家店主太忙抽不开身,得知府尊会来,还特请府尊移驾,往庄上一聚。”
“上了。现在夏税未收,火线各地的军粮筹措乃是大事,韩相爷也不能秉公拨粮,单给我们永州。”赵秉辰叹了口气,扶额头痛道:“等朝廷拨粮,先至潭州、邵州,比及我们永州,不晓得得甚么时候了,本年又要饿死很多人了。”
筠翁皱眉道:“那也得人有力量才种得动地啊,此人都要饿死了,朝廷不拨粮下来,如何是好?韩相公呢?你没给韩相公上书?”
筠翁皱眉道:“眼下永州各地粮价飞涨,一日一个价,都快是常日的三倍了,再如许下去,别说这些流民,就是城中百姓都受不了。”
“都让让,都让让,府尊来了!”
重头戏,全数压在了后边的作坊上。
当初得了稻种的大户,纷繁毁约,将那些本来签了左券的耕户赶出了庄子。眼下城中流民越来越多,收些新的耕户再轻易不过了。这些家底殷实的大户人家,天然是有抵抗灾害的气力。
赵秉辰怒拍桌子,气道:“最可爱的就是那些商贾,一个个攫取暴利,不知百姓痛苦。这李家的粮船都到了,停在柳子街已数日,这个李伯言竟然颗粒不卖,这是要饿死一城的百姓他才高兴么?真是混账!筠翁,我现在恨不得率永州营的人,直接去抢了他李家的粮船!”
“哼!”
那些本来签了五年十年的耕户,倒头来一场空,甚么都没了。这也无可何如,对于那些大户老说,这些耕户就是弱势群体,就连所谓的左券,都是双方面的。签书画押,都是留在主家的卖身契,现在想辞退,就一句话的事情。
赵师在兵卒开道下,靠近了铺子前,看到流民一个个登记,领了木制的小号牌,然后乐呵呵地扭头就走了,便问道:“你们这是在做甚?”
对于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李伯言就想给他来上这么一巴掌,你觉得老子做慈悲啊,还想白吃白喝?美得你!
“也只能是如此了。饿死在城中,再发作瘟疫,那真的就是厄难了。”
“末将在!”
“筠翁,你也快随我去柳子街看看,这真压抑不下来,永州危矣。”
日子一天六合畴昔了。赵秉辰愁得眉毛都将近掉了,柳子街外的粮船已经到了旬日不足了,他朝李家跑了不下十回,就想问问李伯言,甚么时候开仓放粮。
庄上的重修工程已经开端。滨湖边上的庄子除了修修补补,倒也没多大扩建。李家暮年的旁系,早就在李勋德一代就完整断了联络,现在李家不到十人,一个庄子天然够住了。
“末将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