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师也是久战力竭,实是强弩之末,正值叫苦不迭,忽见仇九出来,心中狂喜,战力猛增,无法抽不出身来相会。范进远远喊道:“八弟去达鲁城报信了,彭军侯却不知去了那里?”
这时裴泓被仇九慌乱中置于桌角,正要滑跌下桌案,仇九抬脚一勾,勾住了裴泓的衣服,将四叔从桌案的边沿拉了返来。
此时,范进和五兄弟已尽皆拥下台来,围在仇九身边,连王水也不例外。仇九掷出天龙剑时,王金一展身形,尾随而至,从地上的一具马尸上拔出天龙剑,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彭良,转头看着陈耽,鼻中连哼两声,道:“哼哼,耳聋了?没听到我大哥要你停止么?再敢乱动,定然取你性命!”
此时,中军大帐前的广场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刀光剑影中,着伤带箭的,断肢残臂的,死伤枕籍。令景二人所领人马虽大家悍不畏死,无法兵少将寡,两边力量差异,此时已尽皆退守至中军大帐前的高台以后,冒死死守最后一道防地,禁止援救裴远的人马突入。奕布最早看到从大帐内跃出的仇九,一边挥锏杀敌,一边欣喜高呼:“仇大哥!”
叮嘱一声:“四叔,抓紧了。”伸出左手,薅住裴远衣领,将他提在手上。仇九背负一人,手提一人,脚下发力,只是一纵,涓滴不见顿涩,来到中军大帐的毡壁前。天龙剑划了个圆圈,毡帐上呈现一个四尺见方的大洞,仇九带着二人穿洞而出,来在了中军大帐外。
惊闻此天大黑幕,在场官兵反而被震惊的大张嘴巴,说不出话来,现场鸦雀无声。
仇九手指草原四狼,道:“此四人,为祸草原多年,恶名昭著,很多人应当熟谙。他们四个,恰是匈奴王庭豢养的恶犬,草原四狼!多年来,为这个冒充大将军的裴远与匈奴王庭之间穿针引线,残杀我汉军大将的,也恰是这四头恶狼!”
本来,仇九目睹彭良命在瞬息,腾不脱手来去掏暗器,手上天龙剑大力掷出,快若闪电,在千钧一发之时将陈耽的长枪削断,救下了彭良性命。也是仇九不知陈耽身份,故此没下杀手,天龙剑掷出时,冲枪不冲人,若不然,陈耽焉有命在?
仇九两手皆占,不及多想,腾的蹿上了裴远升帐所坐的帅案,抬脚横扫,那些被仇九进帐时踏碎的令牌桶碎片雨点般劲射而出。草原四狼方才冲开穴道,满身乏力,那些碎片来的又疾又刁,嗖嗖挂风,那里躲的洁净,纷繁麻穴中招,重新颠仆在地。出脚之时,仇九弃剑、放人,已腾出双手,挥掌向前虚击,内力所至,荡起一阵暴风,将已袭至面前的百毒化生粉悉数倒卷了归去。
仇九两指夹住接缝处,缓缓的,缓缓的揭开了覆在裴远脸上人皮面具的一角。这一幕,将台下台下的统统人惊呆了,“啊!”人群中发作出滚雷般的惊呼声。现场晓得裴远面罩人皮面具,冒充兄长一事的,不过四人,裴远本人算一个,其他三个就是仇九,裴泓与陈耽。陈耽自知事情败露,万念俱灰中仍存一丝幸运,盼望此事不要牵涉到本身身上。
“你们再看,此人是谁?”这声呼喝,仇九又用上了五层内力,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喝止当场。
此时,受仇九暗嘱,范进,栾布等人已经将被点了麻穴的草原四狼带至台上。台下台下很多人是熟谙草原四狼的,见这四人以如此诡异的情势现身,群情之声四起。
沉寂间,仇九耳听得左手十余丈外,仍有兵器交戈之声。扭脸瞧去,见彭良徒步,正被一个骑马的舞动长枪,逼在一角,危在朝夕。仇九不熟谙这个舞着一支长枪的是谁,此人恰是陈耽,此时已经将彭良胯下坐骑挑翻在地。陈耽在顿时,彭良在马下,一个面色狠戾,枪枪直取关键,一个血浴战袍,频频枪下余生,随时能够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