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侄要去,乳娘如有个好歹,我毫不苟活!”刘秀虽泪眼婆娑,但目光果断,口气果断。
“那哪成!你有个好歹,屠某如何向仇宗主交代?无妨事,我悄悄跟着你,到时见机行事吧!”
刘秀幼年丧父,事奉乳娘张刘氏如母,非常孝敬。刘秀起事以来,兵马倥偬,展转不定,以是张刘氏并未跟从,而是一向居住于客籍白水村。这些屠雄都晓得,没想到竟有人劫走了张刘氏,难怪刘秀会如此哀思。这些人对一个妇道人家动手,明显是在威胁刘秀。
院门口有堆麦秸垛,屠雄一跃而上,目光如电,穿透浓厚的夜色,向四周巡睃。刚才躲在院外偷窥的阿谁夜行人明显已经遁远了,四周阒寂无声,唯有营中报更的梆子声远远传来。
“卑鄙!”屠雄一掌擂在桌上,酒水四溅,“不消问,这必定是王莽这个狗贼指令人干的,明的杀不了你,就来暗的了。你不能去!不能上他的当!”
正哭得一塌胡涂,窦成弹出一颗松果,打在张刘氏身上。张刘氏俄然止了悲声,刘秀发觉有异,松开双臂,张刘氏软软瘫倒在地。
“小子,老夫为你选的葬身之地还不错吧?还不上来,更待何时!”蓦地,一声断喝响至天涯,在山峦间回荡。
刘秀昂首一看,见是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脸孔狰狞。